,是很嚴肅的正事。她輕輕拉了何嵐一把,說道:“讓他們大人談正事,我給你講怎麼做水煮魚吧。”
何海峰沒有在意女兒的打岔,他繼續說道:“有這樣好的條件,你又何必再去橫生事端,搞什麼股份制經營呢?要知道,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萬一政策有些變化,你這樣做是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的。”
林振華道:“老何,我不瞞你,你算的三隻手,我都有。至於說為什麼非要搞股份制,我的理由可能會有些冒犯,說實話,我對於各級主管部門的指揮能力不信任,我希望自己能夠有更大的自主權。”
“難怪你非要拿到控股權不可。”何海峰說道。
“老何,你可不能亂說,我哪有控股權?”林振華半開玩笑地否認著。
何海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表面上自己只佔了30%的股份,背地裡讓彭少哲他們三個人各購買了6%的股份,你以為我不知道?彭少哲他們三個,怎麼可能拿出6000塊錢來買股份?”
“他們不是說找熊立軍借的嗎?”林振華解釋道。
“我會相信嗎?”何海峰反問道。
林振華也笑了,他在解釋的時候,就沒指望何海峰會相信的。他笑過之後,說道:“就算少哲他們的錢是我幫他們借的,可是我們加起來也只有48%呀,到不了控股的程度。”
何海峰一指楊欣:“你不會告訴我說,楊欣不是你家的人吧?她那3%,不算數嗎?”
何嵐聽到此話,又開始搞怪了,她對楊欣問道:“楊姐姐,你也是林哥哥家裡的人嗎?”
楊欣紅著臉說:“你爸爸是亂說的。”
何嵐道:“你才是亂說的,我知道,你是林哥哥的愛人,對不對?”
楊欣捏了一下何嵐的手,說道:“你可別亂說,現在還不是呢。”
那頭,林振華終於不再兜圈子了,他說道:“老何,其實,這件事也是公開的秘密。陳廠長、鄒書記他們,對此應當都是很清楚的。謝處長也許不知道,不過,她只是不想知道,因為一旦知道了,rì後如果出了事,她就要負責任了。沒錯,我的確是拿到了漢華實業的控股權,有了這個權力,我就可以放手地做事了。”
“我的問題就在這裡,你在漢華勞動服務公司也能做事,還能不冒風險地拿錢,你為什麼非要搞這樣一個股份公司呢?你一下子投入了幾萬塊錢去認購股份,你就不擔心有朝一rì這些錢都被國家收走了嗎?”
林振華道:“我這樣做,的確有些風險。但是,一個人生於天地之間,總不能不冒風險吧?其實,我生xìng是一個不太敢冒風險的人,但是,時勢逼人,我不能再這樣安安穩穩地坐下去了。”
“為什麼?誰逼你了?”何海峰好奇地問道。
“危機感啊!”林振華說道,“老何,上次我從廣州回來的時候,給小芳帶回來一個索尼的小型單放機,小芳高興得都哭了。說真的,那一刻,我也想哭。這麼大一個國家啊,工業水平讓一個小小的rì本拉出去半個世紀,我們都是搞工業的,走出去有何臉面啊?”
“這都是因為十年浩劫……”何海峰用當時流行的說法解釋道。
“沒錯,十年浩劫。整整十年時間,8億人忙著鬥私批修,而別人呢?rì本就不說了,韓國、新加坡,還有咱們的香港、臺灣,一夜之間就成了亞洲四小龍。我從廣州帶回來的一個電飯煲,就是香港產的,連我們江南rì報的記者都覺得稀罕。我的天啊,一個電飯煲而已,有什麼技術含量,我們居然還要進口,居然還成為家庭是否富裕的標誌。老何,你說說,咱們是不是都該找把車刀把脖子抹了,以謝國人?”
何海峰苦笑道:“現在整個國家百廢待興,你說的這些,都是歷史原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