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才發現自己是撅著屁股前進的,怎麼辦!翹臀被發現了!
——我是應該趴下裝睡,還是趴下裝死?或者乾脆一動不動地裝傻?
劉念見摩雲崖弟子自從被他們發現後,就像石雕一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不禁有些擔心:“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三丈外圍觀也躺槍的靳重焰:“……”
靳重焰微微地仰起頭,淡淡地說:“你在這裡,我怎麼還會對別人做什麼。”
劉念:“……”
趁他們不防備,摩雲崖弟子飛快地交換了好幾個眼神。
——他們繼續聊天了,是沒有看到我們嗎?
——除非他們是瞎子,不然怎麼可能沒有看到我們?
——我們今天穿的衣服是綠色的呢,和草很接近,他們可能以為我們都是草,沒有看出來。
——你的頭髮綠嗎?臉綠嗎?頭髮和臉都這麼黑,對方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你告訴我,他們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難道瞎了嗎?
鬼鬼祟祟地盯著也就算了,為什麼表情還這麼豐富?
靳重焰一點都不想讀懂他們天馬行空的猜測,直接叫破:“你們還要在那裡趴多久?”
摩雲崖弟子終於確定他們不是瞎子,自己的綠衣服也不是很有用。一個個小媳婦似的站起來,慢吞吞地朝靳重焰和劉念靠近。靳重焰抱胸道:“走快點。”
摩雲崖弟子狂奔而來,將靳重焰和劉念團團圍住。
靳重焰、劉念:“……”
摩雲崖弟子道:“兩位不要緊張,我們並無惡意!我們只是想請兩位來摩雲崖做客!”
靳重焰揚眉道:“邀請道修去魔修的地盤做客的本身就是一種惡意。”
摩雲崖弟子解釋道:“不是的!老祖邀請二位完全是善意的,老祖說了,只要他對兩位的回答滿意,一定會送上一份厚禮。”
因為劉念與襲明的瓜葛,靳重焰調查過襲明,自然知道他有個十分奇葩的魔修鄰居。不過最近幾百年,魔修和道修大體相安無事,算是歷史上少見的道、魔和諧,雙方對道、魔混居的狀況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弄得雞飛狗跳,血流成河,殃及無辜,就不會有人出來管。
摩雲老祖走得是雙修鼎爐之道,別說為道修所不齒,就算在魔修中,也被認為是旁門左道。因此,摩雲老祖的名頭很響,修為卻很是一般。他的名頭主要來自他結義的兩個兄弟,隱居東海的海天老祖,和隱居大漠的赤漠老祖。
靳重焰自然不怕走這一趟,而且,若是跟他們走,自己又能與劉念多相處一會兒,便點頭同意了。
他同意了,劉念只好也答應下來。他的修為雖然不高,關鍵時刻倒也算一份力量,讓靳重焰隻身前往魔窟,他到底還是不放心。
靳重焰見狀唇角微揚。不棄谷近在咫尺,劉念卻願意跟著自己去冒險,不管襲明知不知情或者知道後在不在意,他都有種自己在劉念心中贏了襲明一回的酸爽感。連帶的,傳訊息的被愛屋及烏,看著也順眼了許多。
靳重焰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修為,摩雲崖眾弟子自然是知道的。高高在上的出竅期大能在面對一群魔修小嘍囉的時候,不但沒有橫眉冷對喊打喊殺,反而還時不時地露個危險,簡直比摩雲老祖還要親切!
在前面帶路的摩雲崖弟子不約而同地想:長得好看,修為又高,脾氣也好,要是能收作鼎爐,那簡直是……
靳重焰突然覺得,山上有點冷。
劉念來過摩雲崖,但是摩雲老祖的主殿還是頭一次。看深紅色的雲朵壓在自己的頭頂,他的呼吸有點急促。
靳重焰知道是魔氣對他造成影響,連忙握住他的手,傳了一口元氣給他,心裡卻既欣慰又有一絲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