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時的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等著康熙把我跟胤祉指婚，其實我知道，費揚古的女兒，肯定會是四阿哥胤禛的嫡福晉。

但是我仍然懷抱著一絲僥倖，因為阿瑪不只我這個女兒，我以為……

誰知道，我還是按照歷史的滾輪，被指給了胤禛，差不多同一時間，胤祉也被指婚。

歷史就是歷史，就算我的忽然闖入，也無法改變歷史的進行，跟胤禛之間，一直都是淡然如水，這份淡然，我知道背後的原因，只是我刻意忽略了。

“額娘！”

伴隨著甜膩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身子撲到我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了的關係，呵呵，其實我也就二十多歲，在現代來說，正是熱衷戀愛的年齡，而在這個男女都早熟得可怕的年代，我已經偏近中年婦女了……

身體漸漸有些不好了，被弘暉這麼一撞，我覺得有些頭昏眼花，連忙扶住旁邊的門板，眼前一片漆黑。

“額娘你怎麼了？又頭暈了嗎？”

弘暉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待暈眩過去我才睜開眼，看著一臉焦急的弘暉，扯出笑意，“暉兒，額娘沒事。”

摸著他的小臉，我有些心疼，都怪我不好，讓我的弘暉才七歲便那麼早熟，七歲的孩子應該開心得跟BC一樣，呵呵呵，怎麼能用這個形容詞呢？

我想，我大概是低血糖吧！又或許跟七年前那次腦袋撞到桌角有關？呵，不管它了！看著弘暉，想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像這樣看著他了？

雖然知道歷史，但是弘暉畢竟是我懷胎九月，辛苦生下來的骨血，哪怕，我的弘暉因為我的關係沒有得到全部的父愛，但是，他依舊是我烏喇那拉素心的寶貝兒子。

“額娘，你前陣子得了傷寒，現在好些了嗎？”

弘暉看著我的眼裡透著擔心，再次打從心底笑開，“傻兒子，額娘沒事了，你今天不用跟哥哥們去唸書嗎？”

不明白，弘暉打從生下來，身子骨一直都是很好的，自小就沒什麼病痛，為什麼歷史上沒有記載弘暉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夭折的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知道了，我就可以帶著弘暉避開這個劫難，我不管，我的愛情我可以不要，可以不稀罕。

但是弘暉才這麼小，我真的捨不得……別的東西我已經看得很淡了，尤其是看著胤禛一個接一個的娶進門，當初所有的濃情蜜意早就消失不見了。

弘暉忽然定定地看著我的後方，眼裡透著不易察覺的恐慌，“阿瑪……”

我蹲在弘暉面前的身子頓了一下，胤禛對弘暉的管教很嚴格，嚴格得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自己的兒子，尤其是胤禛看著弘暉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就算認識他這麼多年，嫁給他這麼多年，我覺得我還是不瞭解他。

他的心思太過深沉，這點我早就知道，光憑他可以在眾多兄弟裡面脫穎而出，成為雍正帝，這個男人的心機之深，毋庸置疑。

弘暉很崇拜他，但是又很怕他，胤禛作為一個父親，對弘暉來說，很難親近，我曾經看到過弘暉站在花園裡，看著胤禛開懷大笑地把弘昀放在肩頭在花園嬉笑玩鬧，弘暉躲在假山後面一臉的羨慕。

那時的我，心被扯得真的是很疼……同樣是他的骨血，為什麼這麼厚此薄彼？就算我當初做錯了那件事，但是弘暉是無辜的。

“這麼一大早的，在這裡做什麼？”身後傳來不帶情緒的冰冷聲音，有時候，我真的是很想上前給他一耳光，看看他的臉會不會因為被打而像正常人般的發燙發熱。

弘暉竊竊地看著他，小手求救般地拉著我，我慢慢起身，轉身向他，“給爺請安。”

他目光落在我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