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託這時候也沒幹站在一旁,而是也朝明軍殺了過來。
在勒科撲向正面一明軍時,他則揮著大刀砍向了勒科右側的明軍。
但這右側的明軍也端著米尼槍刺刀朝這和託撲了來。
這明軍米尼槍上的刺刀頓時與勒科手裡的大刀撞擊在了一起。
鏗!
和託的大刀當場被砍出一缺口。
和託被這刺刀的硬度所驚訝到。
而緊接著,這明軍就果斷將刺刀刺入了和託的胸膛。
和託猛然大驚,然後不甘地看著自己胸口冒著鮮血,四稜形的傷口讓血小板感到無力,無法止血,所以,鮮血瘋狂地往外冒。
和託不得不幹看著自己身子急速軟去。
一寸長一寸強。
明軍的米尼槍加刺刀的長度已經等同於長矛,和託的大刀在與之拼殺時本就不佔劣勢。
何況,明軍現在已經訓練了刺殺技能,講究的就是突刺。
所以,登州城的建奴最高守將就這麼倒斃在一個普通明軍的手上。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明軍湧入登州城。
水城方向的明軍水師陸戰兵也攻入了城內,並在登州總兵衙門與明軍步兵會師。
漢八旗副將褚良彝則當場戰死。
而參領高光輝也被明軍給亂槍打死。
只一些被逼入絕境的清兵則被活捉。
這些清兵自然早已喪膽,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明軍押到了一處。
至此。
登州城被明軍收復。
而葉彪也滿含熱淚地進入了登州城,曾是大明登州總兵之子的他摸著登州總兵衙門的樑柱久久不語,只笑著。
登州城內計程車民也大都飽含熱淚。
甚至有的人不禁嗚咽哭了起來。
從建奴頒佈剃髮易服令到現在,一年多了,總算是又見到了漢家衣裳!
明軍和在場還留著鼠尾的百姓們互相看著。
相顧無言。
“我們回來了!”
葉彪一聲吼。
明軍中的山東男兒也皆大吼起來:“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
有人不自覺地因此破涕而笑。
有人忍不住嘴角微揚,梨渦淺露。
烏雲散去,陰翳齊散。
冬日陽光普照之下。
淚熱而心暖。
皆不禁抬頭一看。
城頭飄揚的終於又是大明旗!
唯獨躲在角落裡的八旗俘虜在瑟瑟發抖,他們雖是漢人,卻依舊像是被拋棄的一樣,依舊像無家可歸的人一樣。
登州城重回漢家,重回大明,他們不知道該懼怕還是該跟著一起高興。
他們現在唯剩的只有麻木和更多的恐懼。
次日清晨。
天還未大亮。
明軍還未釋出任何剪辮易服的命令。
各家門前和水溝裡就丟滿了剪斷的辮子和脫下的異族服裝。
崇禎帝朱由檢離開京城到現在還不到四年。
所以,北方的漢人們還沒有忘記漢人的髮飾與服裝。
而漢民族的特色也還沒來得及被人遺忘。
冬日的暖陽裡,被視為剪斷就同造反一樣嚴重罪刑的金錢鼠尾般的辮子被孩童像毽子一樣踢著。
或者在臭水溝裡被淘氣的孩子用尿淋著。
而大人們是高興的,沒有因此覺得孩子淘氣,要打罵孩子。
孩子們自己也是高興的,笑聲盈滿了整個十月小陽春的天。
南望王師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