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輕拍了周富的肩膀一掌,甜甜一笑,道,“對了,我才想起來,剛才來的時候,你們老爺似乎囑咐,讓你快此回去呢。”
周富看看這個來路不明的俊美少年,又望望同樣一頭霧水的衛慧和黎澈,心裡疑惑重重,卻無奈福寶早已經跑去找轎子去了,自己想找個人問問也不能夠。
他極想回去問問自己老爺,本已經計劃好的事情,為什麼突然改變?況且,大少爺那個小妾,也沒有揮跤,哪裡需要看大夫”,”
周富不甘心地看看鳳眠,又看看衛慧腳邊的兩個婆子,終是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大會兒,福寶就領著兩乘二人抬得青衣小轎走了回來,衛慧哪裡需要這個,卻經不住鳳眠好說歹說的一通勸,又想著黎澈的身體,也只好本推半就地讓鳳眠拉著進來一乘轎子,黎澈則抱著阿黃和霽朗坐進另一箇中。
幾小廝合著福寶,拱著兩乘小轎,一陣風地走遠了,周富從不遠處的假山後走了出來,快步走到兩個婆子身邊,伸手拍開她們的穴道,走進小院一一那裡預先安排了十幾名身手好的護院。
只不過,他的腳剛剛邁進小院的門檻,頸後突然一涼,身體倏地一僵,旋即什麼感覺也沒有……
只是,他的心卻開始狂跳。
這個感覺,好像傳說中幻冰毒叟的冰符啊!
冰符,乃幻冰毒叟的獨家暗器,用千年玄冰加入特製毒藥而成。冰符沾膚即入,入膚即化,中符之人除了初時會感到一絲冰涼外,再無其他感覺,但是,冰符中的毒性,會疾速地隨著血脈散步全身。
中此冰符之人,如果得不到幻冰毒叟的解藥,三天之後,就會全身筋脈具僵,形同殭屍,除了呼吸和心跳,再不能有任何動作。骨髓裡猶如萬千蛆蟲啃噬,卻求死不能,只能眼睜睜受盡鑽心剜骨般的折磨,直至氣血衰竭而死。
此冰符毒辣狠戾,匪夷所思,足以令人人聞之而色變。
心思轉念間,周富已走冷汗淋漓。他顧不得再去察看那些護院,雙腿一軟,噗通跪側在地,咚咚咚以頭叩地,聲聲哀求道:“周富無知,不知如何驚擾了前輩,乞求前輩饒恕了小的巴”
四周極靜,就連周富剛剛解開穴位的兩個婆子,也不知何時消失了蹤跡。
只有周富咚咚咚的叩頭聲,和他涕淚橫飛的哀求。
許久,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個極其飄渺的聲音,絲絲縷縷,若有似無地鑽進周富的耳中:“哼……饒了你?”
“是,是,是,小的斗膽,清前輩賜予冰符解藥……從今後,小的就是前輩的一條狗”
“哼”,”就你?也配。“似有如無的聲音,冷冷地哼著,帶著濃濃的鄙夷,讓周富心中的驚懼更甚。
他身體哆嗦的篩糠一般,牙齒咯咯地拌著,心中卻仍日保留著最後一絲清明。憑此人身手,想要殺他,早就結果了他的性命,既然沒有立時取了他的性命,自然還有事用到他,那麼,他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心思飛快地轉著,周富再次叩頭哀求
卜的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求前輩饒恕,只求在小的臨死之前,能彌補自己的罪過。”
若有似無的聲音,又是一個冷冷地輕哼,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周富知道自己這次的話說對了,趕忙繼續說道:“小的狗眼豬腦,不知何處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提點則個,也讓小的明白,該如何贖罪。”
“哼,你能說出這些,也不算太蠢。”那人似乎發了一個嘆息,接著又道,“今日,你為何要暗害那兩個孩子啊?”
“啊?”周富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兩個孩子,所指何人,心中一驚,旋即顫聲叩頭道,那是老爺的安排,原因,小的也不太清楚”,”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冷冷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