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產的手術,她們臨時還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比起這個時代的一般穩婆,已經好了多少倍了。至少,接生的失敗率已經從幾成減小到百分之幾,甚至百分之零點幾了。
藥廠那邊,鳳眠帶的幾個人很好,張山如今已經將傳統藥劑那邊完全管理起來,被鳳眠成為肖家小鬼的肖奕驥,更完金是一副大掌櫃的模樣,言行舉止間,沒人會將他與一名官奴聯絡到一起。
衛慧苦笑著搖搖頭,只不到兩年的時間,自己似乎滿心地就光想著這些俗務,竟忘記了作為一名醫者最該做的,是不斷深造,讓自己的醫技更加精湛。
揮手招呼了被打發到門外的小菊等幾個丫頭,備車,去行宮。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疊詳盡的瘟疫治療方案,又抱起剛剛睡醒的霽朗,灑脫地走出去,再不回頭。
她沒有帶哭著要跟上的小菊。沒有她和顧之謙在,醫館離不了小菊裡裡外外地操持。她也沒有帶上慈恩,他有自己的母親。甚至,也沒有帶上霽朗的貼身丫頭秀容。
衛慧抱著霽朗,在眾人的矚目中,走出醫館大門口行至馬車邊,衛慧將霽朗送到車上,仍舊忍不住回頭一望。
夕陽之下,濟坤醫館的匾額,拙撲而平實。院門口簇擁的學生、丫頭僕婦小廝們,都默默地望過來……
衛慧鼻腔一酸,眼淚幾乎就要奪眶,她咬咬牙,扭頭鑽進馬車。
車伕今日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鞭哨也沒有了往日的輕快。沉悶地鞭哨聲後,馬蹄踏踏,車輪滾滾,濟坤醫館的匾額、大門處簇擁的眾人,都漸漸遠離了。
霽朗似乎還沒有從睡覺的迷糊中完全清醒,也沒有體察到大人們的心情。見衛慧進來,扔下懷裡的阿黃,歡叫一聲撲進衛慧的懷裡,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興奮的骨碌碌亂轉:“媽媽,我們是要出去玩麼?”
衛慧慈愛地椽椽霽朗還有些發黃的頭髮,微笑道:“嗯,媽媽帶霽朗出去玩。帶霽朗去很多地方。”
“哦?很多地方?”霽朗靠在衛慧的懷裡,眼珠子轉了轉,又望著衛慧道:“有媽媽故事裡講的有美麗的仙女姐姐的天池麼?還有那天天下雪的北極,朗兒想要一隻企鵝……”
衛慧不記得什麼時候企鵝移民到北極,也不確定,這個世界是否也有北極和南極。但是,她還是含笑點點頭。
霽朗歡呼一聲,樓著衛慧親了幾口”興奮地扭著身子,不住地嚷嚷。
母子兩個正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馬車卻毫無預,也停了下來。抱著霽朗的衛慧,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弄了個措手不及,身子一個趔趄,幾乎撞到車板上去。
抱著被嚇得住了聲的霽朗,衛慧輕輕哄了兩句,正要開口問車伕,車轅上一輕,又接著一震,馬車再次飛馳起來。
依據坐了幾年馬車的經驗,衛慧知道車伕已經換了。
到了此時,她反而沒有什麼恐懼,只是手腳麻利地將霽朗背到身後,用腰帶裹緊了,再回頭看看身邊神態依舊安詳的阿黃和手腕上的青龍,這才伸手去掀車簾。
“衛先生,不用怕,是在下。”
衛慧的手還未碰到車簾,車轅上熟悉的沉穩聲音,讓她心裡一安。
是烈!
只是,她雖然並不打算真的入宮侍醫,卻也是打著這個旗號才出來的,不知烈此時將車伕打發了,要將她帶去何處。
心裡猶疑片刻,衛慧還是開口問道:‘烈,我捫這是要去哪裡?”
“衛先生不必著急,在下只是帶你去見一個人。她會告訴你一切。”
既然如此說了,衛慧也不再追究。自從那次這個男人帶她離開柳家堡,她已經完全信任他了。雖然,她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對他的一切毫無所知,但是,沒來由的,他就是讓她感到安心口這種安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