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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哭不哭,惜惜哦,要知道魚分很多種,金魚可以玩,鯊魚是玩不得的,小妹妹。”

“還是可法哥哥對我最好了,嗚嗚……”

魚步雲翻白眼,簡直受不了這出“兄妹情深”的爛劇碼。“我呸!剛剛是誰說自己五百多歲來著?”

“我——嗚嗚……他又欺負我了,嗚嗚哇……”

“別哭了。”唉,這位鬼妹妹一哭,室內溫度立刻下降好幾度,可是會冷死人的。可法·雷傷腦筋地想。“乖乖哦。”

另一端,埋首辦公桌渾然忘我的聶驫,絲毫沒察覺這一連串風風雨雨,相當自得其樂。

直到——白楊氣呼呼地以超高音量在他塞滿棉花的耳邊大叫:“你都不關心我!”

“什麼?”辦公桌前的男人總算有了反應,一臉如夢初醒的茫然?“發生什麼事了?”

單純的疑問,逼出白楊兩泡淚。

“天可憐見啊……有人請了道士要收服我,人家若玲聽見這訊息,也知道要看看我、關心我,就只有你不聞不問的……枉、枉費我將你視作救命恩人看待,發誓要永生永世陪伴、伺候你,嗚嗚……我白楊命苦啊!所遇非人啊,嗚嗚……”

若玲——一提起這名字,腦海中閃過一張俏麗的臉蛋,聶驫的瞼莫名紅了起來。

“嗚嗚……哇壞命啊,哇壞命啊——要不是我,若玲會理你嗎?認真說起來,我還是幫你跟她牽線的紅娘呢!”

憨實的雙頰燒得更紅,無法反駁。

聶驫很有自如之明,知道自己是個——套句魚步雲常說的——悶葫蘆,他的嘴巴沒有大腦來得發達,在沒遇上白楊之前,他也經常到老呂的麵店修理家電抵帳,偶爾也會遇上呂若玲,卻始終無法開口,連打聲招呼都不敢。

若不是白楊從中穿針引線,他恐怕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但之所以有較頻繁的交集,也非聶驫這個呆頭鵝主動,而是八字只有一兩多的呂若玲,某天下班回來,又見著他在自家麵店當免費水電工,意外發現他身邊多了個鬼影,好奇心起,上前問他知不知道身邊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這才起了開端。

之後,這一人一鬼出乎意料地投契,身為白楊救命恩人的聶驫,自然也成為“姐妹嗑牙聊天會”的一員,不過,通常也只有列席旁聽的份,根本插不上話。

不能怪他,面對她,除了擔心自己的心臟會緊張得從嘴裡跳出來之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嘿,我們聶老弟臉紅了哦。”可法,雷忍不住調侃起純情同居人!“怎麼?是想到誰了嗎?”

“我、我,沒、沒有……”聶驫心虛氣弱的反駁。

“是嗎?我還以為是想到了老呂的掌上明珠,不好意思了哩。”斜目一眺,瞧見他一臉心虛相。“聶,你不是說謊的科,想說謊得先拜我為師才行。”

魚步雲也湊上前。“你看上老呂的女兒?”

“不、不要胡、胡說!”怦怦、怦怦!心音急促。“我、沒有。”

“哇哈!臉紅都紅到耳根了還說沒有。”魚步雲粗糙大掌拍上他單薄的後背,引來一陣咳嗽聲。“老實說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啪啪又是兩拍。

聶驫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快攪成一團。

“啊!你、你怎麼可以打他!”白楊緊張地直拍撫聶驫的後背,可惜——

她忘了自己是虛無實體的鬼,拍撫得再怎麼用力也是枉然。

“我說聶小弟——”可法·雷大手一伸,搭上憨實友人的肩膀。“若玲妹妹人長得很漂亮對吧?”

點頭如搗蒜,他說得一點也不假。

“雖然比不上黎和雨朵,但是很有個性美,對人又大方是不是?”

再一次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