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說要給你包紮手的時候,你拒絕了,說怕痛。”
梅良玉:“……”
他以一種“你是不是記錯了”的表情看虞歲,虞歲很肯定地點了下頭。
虞歲又說:“既然你不是怕痛,那就是不想我替你包紮,師兄,你嫌棄我包紮的不好吧。”
她以一種溫柔恬靜的態度說出這話,讓人猜不到究竟是在說笑還是覺得惱人。
梅良玉仔細觀察她的臉色,說:“我當時只覺得,這種粗活哪能讓我尊貴的小師妹動手,你那纖纖玉指就該是指揮別人上下忙碌的。”
虞歲笑道:“難怪他們都說不能相信男人的話。”
梅良玉見她沒有生氣,才問:“你當時真想給我包紮?”
虞歲搖頭,很誠實地回答:“我就是想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梅良玉:“……”
他掃了眼笑得開心的人,唇角抿了抿,最終還是沒憋住,隨她一起笑。
聊起以前的事,梅良玉倒是想起來了一些細節,問她:“顧乾跟魏坤在外城算計我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觀戰?”
虞歲點點頭:“嗯!”
“顧乾的神機術有距離限制,一開始對我還有用,後面忽然沒有用天官,該不會是你動了手腳?”梅良玉一邊給她腿上塗藥,一邊側目看去。
虞歲在他看過來時眨了下眼,無聲回答。梅良玉頓住沒說話,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敲了一下,他可太喜歡師妹這種小動作。
“顧哥哥那時候對你好像也不是很瞭解,不然也不會對你使用一些九流術感到驚訝。”虞歲說,“在外城的時候,他的天官還有些限制,但最近似乎想辦法突破了那些限制,變得更厲害了。”
梅良玉對顧乾的能力不以為意:“他以前在甲級以下囂張,我也犯不著無緣無故去找乙級弟子麻煩,咱倆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是他自己非要往我槍口撞。”
“那神機術是可以進化的嗎?”虞歲好奇問道。
她覺得梅良玉對九流術的研究更深、時間更長些,所以就算心中有所猜測,也習慣性地問一下他。
“根據不同的用法是可以的。”梅良玉說,“有的神機術能力本就多樣性,前三的神機術標註還說有未被記錄的能力,我看賀老祖寫神機榜排名的時候就藏了東西,沒有全部公開他們獲得的神機術情報。”
想了想又補了句:“也可能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虞歲在心裡贊同師兄的說法。
畢竟以前也沒人聽說過神機·天目還可以修復瀕死重傷的身軀。
被天目注視的感覺,像是被困在某個結界之中,強行拉扯回身體流失的氣,讓它恢復到從前的狀態。
梅良玉想了想又問:“那上次你出現在外城,真沒去獸骨船?”
“去了。”虞歲這次直接回答,“我發現你叫了幾位教習後,就沒有靠近。”
梅良玉聽完,若有所思地望著虞歲看了會。
虞歲伸手抹了抹臉:“怎麼了?”
梅良玉:“就算你當時生我的氣,去獸骨船也是為了救我,而不是跟秦崇學一樣——”
虞歲忍不住笑:“那不然呢?”
“以前我只覺得師尊真了不起,雖然我總是說遇到事情不想召喚師尊他老人家,但心裡也清楚,我背後有師尊在,無論做什麼都有師尊兜底,所以能肆無忌憚。”
梅良玉說著,面上的囂張和笑意更甚:“現在我不僅有師尊兜底,還有可靠的師妹當靠山。”
虞歲聽他說起師尊的時候,親暱隨和,面上雖然在笑,心中卻忍不住想:
如果師兄和師尊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表面看見的那麼親暱美好,那以後又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