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口十分狹窄,魚哥佔著地理優勢簡直一夫當關,人壓人擠在一起,怒罵聲,慘叫聲,響徹整個樓道。
紅眼睛額頭破了流了血,他回頭衝我大聲喊:“窗!窗!米!走!”
“窗?”
“窗戶!”
我快步跑到屋裡。
三樓窗戶離二樓晾衣服陽臺有三米左右距離,那裡立著一架梯子,只要跳到二樓,就能跑到樓房後面離開。
我看後想用床單接繩子。
珞珈山明白了我的意圖,她忍不住說:“有這功夫早跑了,又不高,看準了直接跳下去。”
樓道混戰還在持續,我一咬牙,決定照珞珈山說的做。
抱起小米,我深吸一口氣,看準二樓陽臺落點後沒猶豫直接跳下去了,結果摔了跤,後背結結實實砸著了,好在小米沒事。
這時珞珈山拄著單拐,走過來說:“爬梯子下去能到樓後,可以躲開前面那些人,你們趕快走吧。”
“你不走?”我揹著小米抬頭喊。
她突然輕笑出聲,說:“我?我為什麼要跑?跟我有什麼關係,大寶在這裡我就沒事,那些人擺明是衝你來的,也不知道你得罪誰了,快走吧,鑰匙在花盆裡,過後聯絡。”
“那洛姨你注意安全。”說完我揹著小米爬梯子下到了一樓。
四輛金盃車的人全被魚哥和紅眼睛引過去了,沒人注意這裡,在小花盆裡摸到了鑰匙,慢慢推開小門,我揹著小米跑了出去。
走了沒幾分鐘,看到有車燈,我警覺的退到小巷裡,偷偷朝外打量。
路口守著一輛金盃車,能看到幾個黑影走來走去,這條土路是單行線,出去只能從這裡出去。
前有人後有人,走投無路下我直接奔右扎,來到了老錢一家門口。
“噠。噠。”
我往上顛了顛背後的小米,輕輕敲門。
屋裡黑燈瞎火沒有反應,我又拍了兩下門。
老錢媳婦睡覺輕,她最先聽到了動靜。
“誰?有人敲門?”
“當家的快醒醒,我聽到有人敲門。”
老錢不滿的聲音傳來:“幾點了哪有人呢,快睡吧。”
“錢大哥,我.....是我啊。”我揹著小米走到窗戶下喊。
屋裡亮了燈,老錢媳婦披上衣服開了門。
“小夥子你怎麼來了?”
我沒回話,閃身進到了屋裡。
“這麼晚,兄弟你怎麼來了,這人誰,怎麼了?”
我說這是我一位朋友,出了點意外,想在你們家待一晚,要住宿費也可以。
老錢楞了楞神,說什麼住宿費,趕快讓人躺下吧,閨女,閨女!
老錢女兒錢辛涵被動靜聲吵醒了,看我把小米放床上她嚇了一跳,我解釋了兩次她才逐漸平靜。
蓋好被子,等了一會兒,我摸了摸小米手,已經開始暖和了。
老錢看向窗外說:“這是咋的了啊這是,你聽聽外頭動靜。”
我走到窗外,巷子裡一片黑暗,不知道誰家的狗一直在叫。
.......
時間很快到了早上,我一夜沒閤眼,睡不著,從小樓逃出來後我給魚哥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有人接,我只能猜測,是混亂中魚哥兜裡的手機掉了。
這夥人是誰?哪來的?是針對誰來的?我一直不能確定。
老錢家房間小,突然住進來兩個人很擠,小米和老錢女兒住在一屋,老錢和她媳婦住一屋,我沒地方去只能在沙發上湊合,萬幸的是有個好訊息。
這天下午小米醒了。
小米畏畏縮縮不敢和我說話,她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自己蒙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