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外地入京的無根無靠之人,想在京城混的好,必須要有靠山,結交張侖對宋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但可被這可惡的小郡主一語道破,頓時整件事變了味兒,倒像是宋楠成了個巴結權貴的小人一般。
張侖也有些尷尬,有些事心照不宣則可,他何嘗不知宋楠在變相的拍自己馬屁,但一旦話頭挑明瞭,宋楠的面子如何掛的住?
不過宋楠看上去很平靜,反而笑道:“郡主心直口快,我確實是在拍馬屁,但我拍馬屁卻是有選擇的,同是國公府的人,令兄願意為百姓做些事情,我敬佩他,故而拍拍無妨,像小郡主這樣的縱容手下橫行街市的,即便我早知你是國公府的郡主,可曾假以辭色?”
這幾句話說的頗重,媗郡主登時色變,立刻就要發飆,張侖沉下臉來喝道:“妹妹,我和宋百戶在談正經公事,你搗什麼亂?宋百戶好心助我渡過難關,一副古道熱腸之心,你卻將他說的如此不堪,都怪我平日太過嬌慣於你。”
媗郡主跺腳道:“哥哥你沒聽見麼?他剛才怎麼說我的?我……我在他心目中還不是如此不堪?”
張侖喝道:“宋百戶說錯了麼?瞧瞧你這幾年在街上乾的事兒,成天跟些地痞混在一起,那幫垃圾幾句‘郡主老大’一叫喚便讓你飄飄不知所以,暗地裡他們打著你的名頭做了多少歹事?為兄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還不是太過溺愛於你?你知道這些事被老爺子知道了會是什麼結果麼?起碼禁足你三個月!”
媗郡主還從未受過兄長如此言辭激烈的訓斥,當即眼淚嘩嘩而落,哭道:“好,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我……我回山西老家去,再也不來京城了,省的你們厭煩我。”
邊哭邊往外邊跑,張侖急道:“妹子,你這是作甚?”
宋楠坐在靠近外口,媗郡主捂臉奔過,宋楠一伸手便抓住她的胳膊將其拉住,媗郡主更是氣憤不已,揮掌便打,宋楠豈能再讓她打中嘴巴子,伸手便將她的手抓住,微笑道:“郡主,看來你對小公爺也是毫不關心呢。”
媗郡主怒道:“他是我哥哥,我豈會不關心?再說了,這些事要你來管?你配麼?”
宋楠一把甩開她的手掌道:“我自然不配,不過在我看來,令兄如此為難之時,我這個外人都替他想辦法解決難題,你這個做妹妹的卻給他添亂,這便是你對他的關心?”
媗郡主叫道:“我怎地給他添亂了?”
宋楠道:“皇上一個月之後便要擇日巡城視察,令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將這垃圾遍地蒼蠅橫飛的內外城二十八坊整飭一新,如果皇上巡城之日,城中還是這般摸樣,令兄如何交代?就算不會降罪下來,令兄的顏面何存?國公府便面上有光了?”
媗郡主臉上掛著淚睜大眼睛道:“那……那這事我也幫不上忙啊。”
張侖招手道:“妹子過來坐下,哥哥不需要你幫多大的忙,只需要你別給哥哥添亂便成;我和宋百戶會解決此事,宋百戶是個熱心腸之人,你可不許那麼詆譭他。”
媗郡主抹了抹淚走過去低聲道:“哥哥,妹子錯了,不該說那樣的話。”
張侖道:“這句話要跟宋兄弟說才是。”
媗郡主看了看宋楠,嘴上動了動,終張不開口來,宋楠擺手道:“我也說了難聽話,咱們扯平了,都不用道歉。”
張侖笑道:“瞧宋兄弟多大度。”
宋楠道:“其實這件事小郡主也能幫上忙呢。”
媗郡主張著小嘴道:“我?我可不敢跟爺爺要錢,平日我說要什麼,爺爺都會命人買了送來,我連銀子都沒使過,突然要一大筆錢,爺爺定會生疑,問起來該如何作答?”
張侖道:“是啊,宋兄弟,你有所不知,要是能朝老爺子伸手,我自己就去了,何須讓妹子出面;老爺子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