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坊跟著你混是多麼愚蠢的決定;我能等,這一年我都熬過來了,還怕再等個三五個月麼?只是請宋千戶不要光耍嘴皮不去行動,萬一我那天心情不好,將此事說漏了嘴,可別怪我不守信用。”
宋楠道:“放心,一個月之內定能解決,在這一個月內,我希望你管住你的嘴巴,若教我聽到一句不該說的話,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方大同嘿嘿笑道:“怪了,倒好像我窩藏了殺人犯一般,倒受你威脅了,罷了,我絕不會說出去便是。”
宋楠起身道:“最好如此,告辭了。”
方大同腳搭在凳子上抖了幾抖,懶洋洋的拱手道:“不送了,宋千戶,臨行前兄弟有句話要說,即便你幫我辦成了事,我手裡的東西也不會交給你的,還記得你們對付王旦的時候的那兩個韃子兵麼?這一手還是跟你們學的。我知道你宋千戶本事大,心腸硬,但你要是敢跟我玩陰的,我保證不會讓你得逞,還請宋千戶記著我的話,如果哪一天我橫屍街頭,第二天你的事將會滿城盡知;宋千戶明白我的意思麼?”
宋楠鐵青著臉道:“有勞告知了,告辭。”
方大同冷著臉道:“不送!”
宋楠滿腔怒火的離開春風樓,方大同居然敢威脅自己,這是決不能忍的,本來聽了他的境遇,宋楠還打算從別處入手幫他疏通關節,北鎮撫司的孫玄孫鎮撫和自己也算是有點交情,再請孫玄幫著說說,沒準會給方大同一個不錯的安置,可這傢伙居然豬油蒙了心直接以葉芳姑和陸青璃之事來威脅自己,宋楠豈會容他擺佈。
人性的貪婪宋楠是明白的,妥協了第一次並非萬事大吉,只要方大同活著,他隨時可以以此事來要挾自己,即便自己當了再大官,也會受這傢伙的掣肘,成為傀儡。
宋楠心中殺意湧動,對方大同起了殺心。
宋楠鐵青著臉回到家中,葉芳姑和陸青璃兩姐妹正在燈下夜話,三人自從那次同床之後葉芳姑也索性放開了,反正床大的很,宋楠也強的很,兩姐妹共事一夫既成事實,也不必太過矯情;再說葉芳姑還不習慣一個人冷冷清清睡在床上的感覺,以前有陸青璃在身邊嘰嘰喳喳,忽然間一個人睡總感覺莫名的孤寂。
見宋楠一臉怒氣的進了房來,身上帶著一股凌冽的寒氣,兩姐妹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葉芳姑上前替宋楠接下大氅披風,問道:“怎麼了?掛著個臉,出什麼事了麼?”
宋楠氣呼呼往椅子上一坐罵道:“方大同這是在找死了。”
葉芳姑一愣道:“他不是今晚請你赴宴麼?你們吵架了?”
宋楠呸了一聲道:“狗東西請我赴的是鴻門宴,那日我娶青璃的時候,在大街上被這廝看到你了,他認出了你是在蔚州刺殺劉五福的兇手,還特意去討了畫像來暗中比對,今晚便是拿此事來要挾我的。”
兩姐妹花容失色,臉色變得煞白,一年過去了,這件事終究捂不住,還是要爆發了。
葉芳姑皺了眉頭,忽然走向牆邊將懸掛的短劍摘了下來轉身便往外走。
宋楠問道:“你幹什麼去?”
葉芳姑咬牙道:“我去宰了這狗賊。”
宋楠擺手道:“不能去。”
葉芳姑道:“為什麼?這廝抓著把柄,定會以此要挾你一生一世,不殺了他怎麼辦?”
陸青璃怯生生的道:“要不我和姐姐連夜出京城走的遠遠的,叫那廝無所對證。”
宋楠怒喝道:“說的什麼話,你們姐妹是我的人,去到那裡去?”
陸青璃被宋楠的態度嚇了一跳,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宋楠察覺自己態度不對,嘆了口氣拍了拍陸青璃的背道:“我心中煩躁,說話帶了火氣,你們不要介意;就算你們離去,這事也不能了結,我吹吹打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