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場地,無需平整,平緩的山坡最好,還需要等到青草茂盛的時候,這時候便是想玩也玩不了。”
朱厚照道:“原來如此,只能等著了,不過山坡草地的場地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提供,皇城後山是個不錯的地方,萬歲山雖不高,但山坡寬廣平緩,一到春夏,綠草如茵,也許符合你的要求。”
宋楠點頭道:“到時候我去看看,還需過個兩三個月才成;不過別嫌我囉嗦,太子殿下的學業可不能荒廢,最近楊學士如何?”
朱厚照笑道:“楊學士最近倒是不那麼逼迫我了,每日一個時辰的講學,有時候是一篇文章,有時候是習字,有時候只是跟我閒聊半天,我覺得他好似變了個人。”
宋楠道:“那就好,太子覺得效果如何呢?”
朱厚照道:“你也知道我不喜讀書,但這麼點學業還是能該應付的過去的,自覺很有長進;上元夜父皇考我,我也能勉強應付不出大差,父皇還誇了我呢。”
宋楠道:“恭喜太子殿下了,這樣便好了,你學業有所進階,我也能心安理得的弄些有益的遊戲給太子散心,否則別人定說我們這些太子身邊的人教唆殿下玩物喪志,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可就要倒黴了。”
朱厚照笑道:“不用你提醒,我自家知道這個道理,小謹子小永子他們還有你宋楠都是我身邊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尋你們的把柄呢,我豈能讓他們得逞;待我登基之後,瞧我怎麼收拾他們。”
朱厚照笑容收斂,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冽之氣,畢竟是皇家太子,未來的儲君,雖平日性子隨和愛玩愛鬧,但說起這些話來,一樣讓人心驚膽戰。
“父皇的身子不太好,太醫們也想不出好法子,我很是擔心,這時候也不想讓父皇為我操心,我都要小謹子將後院裡的花鳥屋和酒鋪子都拆了,便是怕被父皇聽見了生氣,更加的對身子不利。”朱厚照說及弘治的病情,臉上神色轉黯,對弘治的敬愛之情溢於言表,倒絕不是作偽。
宋楠本不以為意,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皇上生病也很正常,但從太子的話語中宋楠察覺到一絲恐慌,想必病情並不簡單,不然朱厚照也不會如此在意。
宋楠安慰道:“太子殿下一片孝心,皇上定然會明白,皇上春秋正盛,生些小病無需過於擔心,待春暖花開氣溫回升自然會慢慢調養回來。”
朱厚照點頭道:“說的是,急也無用。”
宋楠道:“我在宮外替你尋些好藥好醫,若覺得合用便給太子帶進宮來,太子去探望皇上的時候也可儘儘孝心,有些東西宮中太醫院恐也是難以尋到的。”
皇宮中也不是什麼都有,錢再多也有買不來的東西,就像上回宋楠中毒所用的三頭雪蓮,太醫院便沒有這樣的藥材,而英國公府中卻有,便是這個道理。
朱厚照無言拍拍宋楠的肩頭道:“難得你如此眾心一片,我這裡先謝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再戰一局如何?”
宋楠起身笑道:“好,煩心愁事一拍揮去,再戰一局。”
朱厚照笑著起身:“就是這個話。”
……
沐浴更衣之後,宋楠告辭出宮,行到東華門附近,身後有人輕聲的叫喊。宋楠回頭一看,原來是張永。
“張公公,你也出宮麼?”宋楠抱拳一禮。
張永還禮道:“宋侍讀,咱家是來給您送禮的。”
宋楠道:“送禮?送的什麼禮?”
張永從懷中摸出一隻碧綠的小瓶,笑道:“咱家耳目鼻塞,竟不知宋侍讀日前成婚,沒有去道賀,實在失禮之極;這不,昨日剛聽人說起,想著今日宋侍讀會來東宮,便備了份薄禮。”
宋楠連聲道:“可不敢當,只是納了側室罷了,豈敢讓公公破費,心意我領了,禮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