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將這一切歸結於宋楠身上,若非宋楠實在令人生懼,他怕是親自帶著兵馬打上門了。
“錢侯爺,諸位侯爺說的話是不錯的,宋楠可不是隨便能動的,咱們大可不必趟這渾水,咱們團營侯爺們只管抱團抓著團營兵權,得些實惠便罷了,這等冒險之事還是不要做的為好。劉瑾多大勢力?皇上多麼寵信他?到頭來還不是拿宋楠沒法子,還被宋楠給弄得凌遲而死,這小子不是個軟柿子,是頭吃人的猛虎啊,咱們犯得著跟他死磕麼?”
“焦正泰,沒想到你果然是個慫包,難怪你手下的慫包連個叫花子神樞營也幹不過,我算是見識了。”錢太昌怒道。
焦正泰氣的臉上抽搐,叫道:“錢太昌,你這老東西嘴上不積德麼?有本事你振威營跟老子揚威營換防,老子倒要瞧你多大本事製得住神樞營。你這老東西就是屬狗的,好話聽不進,就知道咬人。”
錢太昌怒道:“你說的什麼好話?你怕宋楠怕的要死,本候可不怕。”
焦正泰啐了一口道:“老子的意思是不必跟宋楠正面對抗,完全可以憑藉咱們的手頭的東西智取,偏偏你聽不進去。”
其他幾位侯爺們在一旁勸著架,聽著焦正泰話裡有話,紛紛道:“錢侯爺,聽焦侯爺把話說完嘛,都是老兄弟了,罵來罵去叫外人看見了豈不是笑話。”
錢太昌氣鼓鼓的坐下,端著茶杯一口口的喝茶不說話。
效勇營提督曾全問道:“焦侯爺,你剛才說要智取,不知可有什麼妙計麼?”
焦正泰擦了擦嘴角的吐沫,氣呼呼的道:“老子不說了,被這老小子差點氣死。”
“別啊,這是咱們大家的利益,有辦法便說出來啊。”眾人勸道。
焦正泰氣息稍順,瞪眼道:“宋楠這廝是背後陰人的鼻祖,劉瑾都鬥不過他,咱們倒要自己往上湊,這不是找不自在麼?我說的法子就是,宋楠不是在白紙坊要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麼?讓他折騰去,咱們回頭命京城各商會都下個通告,凡京城所有商家,絕不準買宋楠建造的商鋪片磚只瓦,叫他所有的銀子都打了水漂;你們想想,宋楠還不是要乖乖自己來找咱們和解麼?”
眾人靜默半晌,轟然道:“好法子啊,既不跟他翻臉,又沒什麼把柄叫他抓住,他也沒法子拿咱們怎麼著,妙計妙計。”
焦正泰瞟著錢太昌一臉的得意,口中道:“外地的商賈若想進入京城,須得加入我們的商會才有作為,咱們放出話去,但凡在白紙坊中的商家,京城商會一概不予接洽;你們想想,在京城中有那個商家能不加入商會還能做得了生意?外地商賈除非是腦子被驢兒踢了,否則誰會買宋楠的鋪子和宅子?不信宋楠這廝不低頭,不管他的錢有多少,架得住這麼耗下去?”
“妙!妙!妙!沒想到你這老東西一臉的忠厚長相,心思卻是這般的玲瓏,這計策可算是釜底抽薪的妙計了。”這回連錢太昌也轉怒為笑,連聲誇讚起來。
第五八九章 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
以宋楠如今掌握的情報網,侯爺們的算計自然難以逃脫他的打探,雖然並不能安插人手進侯爺們的身邊,但京城商會暗中釋出的封殺之命卻很快傳到宋楠的耳朵裡;後世久經商戰的宋楠幾乎不費腦子便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本來宋楠邀請小公爺入股還只是想讓大舅子跟自己一起弄些好處,但當得知侯爺們的陽謀之後,宋楠立刻便想到了小公爺的另一個大用場。
國公府在城中的生意其實並不多,名下也不過是幾家車馬行和幾家典當鋪子罷了,老公爺熱衷的是地產莊園這類玩意兒,他總覺得國公之家跑去經商開店是件丟身份的事情,什麼都趕不上置辦大批田畝莊園讓老爺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