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讓宋楠去佔吧,老夫便不摻合了。反正他們打起來了,老夫也不能插手。”
“督爺所言極是,我們也幫不上忙,就算能幫,咱們也不會幫不是麼?”
三隻兵馬在北郊大校場的西北角落遙遙相對,誰都知道,今日肯定有一隻兵馬要被送出局了。一直關注著訊息的正德和眾文武大臣得到訊息之後迅速從校場中部的大本營趕來,在遠處的高臺上朝這邊眺望。
夕陽西下,天地間一片金黃,短暫的靜謐之後,宋楠所帥的神樞營中號角長鳴,那是發動進攻的跡象。張侖臉色鐵青,惱火的看著神樞營兵馬越來越近的身影,無奈命手下兵馬準備迎戰。
然而,宋楠行軍的方向卻是朝著西南而去,堪堪和奮武營在裡許之外擦身而過,正當張侖覺得錯愕不已的時候,猛見神樞營兵馬加快了步伐,惡狠狠的朝另一邊的徐光祚的親衛營撲了過去。
“啊?”張侖驚得張大嘴巴,原來宋楠竟然是要攻擊徐光祚的親衛營,一瞬間張侖心中的惱火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還是自己人,怎會讓徐光祚坐收漁利。
徐光祚本施施然命兵馬休息看戲,猛見斜刺裡神樞營直奔自己殺來驚得大罵:“這小賊好生的陰毒,接戰,接戰。”
親衛營兵馬一陣忙亂,好容易布好陣型時,弓箭手剛剛開始到位拉弓射箭,神樞營便已經在數十步開外了。弓箭手們只來得及放出一輪箭,神樞營計程車兵卻似乎早就有了訓練一般,用沒什麼用的左胳膊擋箭,被射中之後最多被判不能用左臂,卻不會被判出局;倉促射出的這輪箭支只讓神樞營出局了十幾人,下一刻他們便已經吶喊著衝到了面前。
“三三之陣,三二之陣,一一之陣,莫忘了老子教你們的玩意兒。”江彬一馬當先,拖著木製大刀想個唱戲的關公一般,口中大聲喝道。
沒人明白江彬在說什麼,但神樞營計程車兵像是被施了魔咒,迅速三三兩兩的集合在一起,槍兵刀兵劍兵盾兵組成一個個戰鬥小組,互補短長,相互掩護,交戰的一瞬間,高下立判。
“出局!”
“出局!”
“出局!”
“……”
評判官的叫聲不絕,團營親衛營兵馬就像是一群小孩跟一群壯漢打架,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在怪異的組合陣型之下,就算是想砍中一人也難以奏效。
江彬的大木刀像是玩具一般在手裡揮舞,力道又大,咔擦一聲,一刀砍在一名將領的頭盔上,刀頭斷裂飛上半空。手裡握著的變成了棍子。江彬罵了一句,手中的棍子一頓亂掃,沒有了刀頭上可以送人出局的黑色粉末布囊,他再也不能送任何一人出局了,但這樣一來對手更是糟糕,打的筋斷骨折也沒法子出局,受到罪反倒更大些。
徐光祚手中握著兩柄木鐧,舞動起來也是虎虎生風,但畢竟年歲不饒人,弄走了三名神樞營士兵之後,他也只能站著喘息的像個破風箱。戰鬥進行的幾位迅速,雙方交接的不到半個時辰時間,評判官便舉起了馬背上的銅鑼敲響。
“停手停手,團營親衛營出局三百零六人,已超過六成之數,按照規則,出局六成者做戰敗論,我宣佈,團營親衛營淘汰!”
神樞營官兵一陣歡騰高呼,徐光祚面如死灰,一言不發從腰間拔出令旗擲於地上轉身便走。
宋楠高聲叫道:“徐老公爺請留步。”
徐光祚轉過身來滿眼怒火的看著宋楠道:“怎樣?”
忽見宋楠手上提著把塗滿黑灰的木刀上前來,心中猛地一驚,後脊背寒毛倒豎,他猛然想起宋楠的怪癖來。
第六三七章 一挑二
宋楠當然不會公然在徐光祚的臉上畫叉,侯爺們跟自己是同級別的,某種程度上說他們還不如自己,所以放肆羞辱他們一番無干緊要;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