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麼輕鬆的銀子你都不想賺,我尋那邊賣炒板栗子的掌櫃去。”
老漢見宋楠要走,頓時後悔了,心想一會兒傳了話便收攤回家,這裡鬧翻天也不干己事,於是忙道:“留步,留步,老漢替您跑腿便是。”
宋楠微笑道:“就是,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銀子你拿走,但有一樣,話一定要帶到,壞了我的事,你在這寧夏鎮可呆不住了。”
老漢忙道:“放心便是,不答應便罷了,答應了豈能耽誤您的事情。”
宋楠點頭,揚手將那錠銀子丟到老漢手中,順手在攤子上拔了三根糖人兒轉身離去,那老漢愣了半晌,目送宋楠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這才趕緊將銀子收在懷裡,起身整整衣衫朝走馬燈邊上站著的一群人行去。
侯大彪老早便帶著幾名兄弟站在南口搜尋,進來觀燈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五千了,但卻一直沒看到宋楠的身影,不免心中著急。
轉眼看到一名親衛直勾勾盯著一名女子扭動的腰肢發呆,頓時抬手一巴掌扇上去低罵道:“叫你看人,沒叫你盯娘們兒的屁股,他孃的。”
那親衛撫著痛處委屈道:“老大,你又不告訴我們找誰,兄弟們在這裡乾瞪眼也沒個目標啊。”
侯大彪語塞,宋楠入王府之事乃是絕密,親衛們也不知情,便是今日帶人來接應宋大人,也是沒告訴他們來接誰的。
“好生的盯著看,誰行跡可疑便知會一聲。”侯大彪悻悻的道。
眾親衛翻著白眼答應,茫然的朝熙攘的人群中看著;侯大彪轉過頭來,猛然間跟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丈臉碰臉,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身子後仰瞠目道:“你這人幹什麼?”
老丈正是賣糖人的老漢,被侯大彪一臉的兇狠相嚇得一呆,忙拱手道:“老漢失禮,恕罪恕罪。”
“一邊去。”侯大彪可沒心情跟他多話。
“那個……敢問這位爺是姓候麼?”
侯大彪嚇了一跳,扭過去的脖子又趕緊扭了回來,睜大眼睛道:“你怎zhidao,我們認識麼?”
老漢忙道:“不是,我老漢怎認識官爺,只是受一位姓宋的爺之託來傳個話。”
“姓宋的?”侯大彪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伸手抓住老漢的胳膊拎小雞一般拎到僻靜之處。
老漢的胳膊似被鐵鉗夾了一般,低聲叫道:“這位爺,我的胳膊要斷了,您倒是輕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住。”
侯大彪低聲問道:“那姓宋的說什麼了。”
老漢揉著胳膊道:“他要老漢告訴您一聲,他已在此間,讓您帶人跟在他後面,不許去搭話,不許暴露行蹤。”
侯大彪連連點頭道:“還有呢?”
“沒了。”
“他現在在何處?我們如何跟著?”
“那位宋爺穿著件羊皮襖,下邊穿著羊皮褲子,頭上戴著羊皮帽子,朝那邊去了。”老漢往花市中間一指。
侯大彪四下一看,羊皮襖羊皮褲羊皮帽的滿大街都是,撓頭道:“都是這般打扮,我如何尋得到?”
老漢想了想道:“對了,跟他在一起的是兩位姑娘,還有兩位穿著盔甲的軍爺。”
侯大彪想了想,一下子記起來剛才入口處確實有這麼幾個人,那衛士打扮的兩個人還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兩名女子雖帶著黑紗遮面但身材窈窕,自己也多看了幾眼,倒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其他人沒注意。
“老漢話帶到了,我可要走了,一會兒你們鬧將起來可跟老漢無干。”賣糖人的老漢揉著尚自痠痛的胳膊轉身離開,一刻不停的開始收拾攤位,片刻後便已無影無蹤。
侯大彪得了宋楠的訊息也是立刻行動,帶著人往花市中心擠去,不一會兒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老漢描述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