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的緣故,並非因為林冬曜。
滿月回到馬車,躺下就睡。
——
璇璣宮大殿,林冬曜看到是林簡一個人進來,墨瞳不由得閃爍一下。
林簡坐下後,笑了笑,清揚逸出,
“五弟不是不讓令狐滿月進來嗎?怎麼沒看到人——還失望了?”
林冬曜面容冷酷,無情道,
“我是怕她看到我的無情,她會失望。你知道那個小女人,論起心狠手辣來,她會輸嗎?”
林冬曜如此說,林簡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嘲諷冷笑。
面上卻依舊如沐春風般不溫不火。
“五弟說的也是,反正你現在在她面前也輸不起了。或者說是她不會跟你論輸贏才更合適。”
林簡的話很明白,現在的令狐滿月跟林冬曜是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開心是生氣是滿足還是無所謂,都不再屬於林冬曜可以掌控的範圍內了。
林冬曜迅速斂了眼底一絲傷感,從容點頭。
“的確如此。與其八字不合還強硬湊在一起,還不如及早放棄。”
“呵——五弟性情一向如此,看似灑脫,實則無情,看似冷靜實則冷酷啊。”林簡這話讓人聽不出是褒義還是貶義。
“自古多情空餘恨!我寧願做一個無情之人,也不願意為了痴情去痛苦。”林冬曜語氣淡然,輕描淡寫的就將他跟滿月的一段夫妻情幾句話帶過。
雲淡風輕,不留痕跡。
彷彿令狐滿月這個人走了就是走了!
不會帶給他任何失落和無奈,更加談不上痛苦和打擊。
璇璣宮外的馬車上,滿月睡醒了一覺,都近正午了,林簡還沒出來。滿月指揮蘇康先去欣妃那裡看看。
馬車距離欣妃宮殿還有一段路程,滿月就讓車停下,自己往前走。
“令狐女官,為何不坐馬車了?”蘇康疑惑的問著滿月。
滿月嘆了口氣,悠悠道,
“馬車那麼扎眼,有點線索都給一晃而過了,況且欣妃宮殿外面少不了打探訊息的,見了太子府的馬車,還不都藏起來躲在暗處?我們在明,別人在暗,你就這麼原因被人參觀?”滿月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幾句話說的蘇康面無表情。
“是,女官。”
“還有,既然打探訊息的人那麼多,咱們也應該喬裝打扮一番。這一次可別說我不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可要機靈一點,別再問些傻缺的問題了。”
滿月瞥了蘇康一眼,一句傻缺頓時刺激的蘇康心臟都跟著停滯的感覺。
他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這麼多年,也受過殿下的處罰,但他也是知道今天才感受到,有時候嘴上說的話真是比刀子紮在身上還要難受!
傻缺?
是說他又傻又缺心眼的意思?
蘇康對滿月突然蹦出來的這個詞已經無言以對。
“前面的假山,你到馬車上找一套宮女的衣服換上,打扮成宮女去打探訊息。”滿月指指假山,吩咐蘇康。
“男扮女裝?”蘇康愕然。
“對!去換吧。衣服換好了我在假山後面幫你看著,順便休息一下,你機靈點,別浪費了我給你的這個好機會。反正現在出入這附近的宮女太監都會戴著面巾,防止傳染,你只要把頭髮盤起來,不會露餡的。”
滿月朝蘇康揮揮手,示意他馬騮的去假山後面換了衣服。
蘇康已經一臉菜色。
可他沒辦法!
誰不知道,在太子府,令狐女官的話比太子都好使!
“——是,女官。”蘇康現在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個沉著冷靜經驗豐富的成熟隱衛,活脫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蘇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