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屋子的人,先是一愣,繼而低聲稟報,
“侯爺,三夫人來了。”
老夫人和二夫人一聽,眼神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底具是滿意的神采。
她們還以為令狐滿月能嚥下這口氣呢,原來早就告完狀了,還在這裡一副無事的樣子泡茶,果真能沉得住氣。
“今兒是怎麼了?”令狐鴻熹低聲咕噥了一句,臉色愈發的陰晴不定。
滿月始終在一旁挑選茶葉,動作自然不緊不慢。
不一會,三夫人走進來,看到老夫人和二夫人在,三夫人眼底一瞬劃過淒厲如血的恨意。她只要一想到那淬了毒的香包,就恨不得撕碎了老夫人和二夫人這張臉,可現在沒有證據,那香包又在長安身上掛了好幾個月,她現在也不能確定那香包究竟是何時被二夫人調了包。
三夫人臉上恢復一貫誇張嬌媚的笑容,扭著腰肢來到令狐鴻禧面前。
“老爺,妾身有事單獨跟老爺商議。”三夫人衝令狐鴻熹嬌媚一笑,豔麗容顏千嬌百媚。
二夫人看著三夫人的狐媚樣,就恨得牙癢癢。
論身家背景這個三夫人哪裡是她的對手,不過仗著跟安平王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關係才能跟她抗衡了這麼多年。
令狐鴻熹看看三夫人,再看看神情詭異的老夫人和二夫人,眉毛一挑,淡淡道,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都是自家人,神神秘秘的做什麼?”
“侯爺,可是人多不方便說。”三夫人身子一軟,柔若無骨的靠在酸枝木的書桌上,當著老夫人和二夫人的面就衝令狐鴻熹撒嬌。
三夫人知道老夫人最看不慣就是這一點。
果然,老夫人不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裡是謙雲閣!不是你的院子!如此作為,成何體統?”
“妹妹,不是我說你,咱們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侯爺都開口了,你還有什麼好掩飾的?”二夫人的聲音聽似隨和平靜,其實每一句話都是對三夫人的嘲諷和不屑。
只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不明白的是,原本今天不應該是令狐滿月過來告狀,然後令狐鴻熹叫來三夫人當面問話的嗎?怎麼倒成了三夫人主動前來了?難道有變數?
三夫人不覺嘆口氣,欲言又止。
“有話你就快說。”令狐鴻熹最煩明明有話說卻還要吞吞吐吐裝作不好說出口的樣子了。
三夫人像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開口,
“侯爺,是關於廚房的事情,咱侯府的廚房出了碩鼠,我一時沒了主意,所以才來找侯爺了。”三夫人此話一出,老夫人和二夫人臉色齊齊一變,繼而飛快的看向滿月。
滿月泡好茶端了過來,面沉如水。
“廚房怎麼了?”令狐鴻熹眉頭一皺,關乎侯府上下幾百口人的吃飯問題,稍有差池可就釀成大禍,所以對廚房的事情,令狐鴻熹一貫是比較關注的,所以老夫人和二夫人才會想到在廚房的問題上下手,一旦滿月反應給了令狐鴻熹,令狐鴻熹肯定會過問,到時候三夫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侯爺,膳房的楊管事最近被我抓到了在採購食材的賬本上做手腳,這還不算什麼,楊管事還將送去各院子的食材以次充好,尤其是老夫人院子裡的食材也出了問題,我不敢怠慢,所以第一時間趕來侯爺這邊,請侯爺——”
“豈有此理!你是怎麼看管手下的?”令狐鴻熹眼神一寒,手掌用力的排在桌子上。
三夫人一臉委屈,低頭噤聲。
老夫人和二夫人則是齊齊的變了臉色,接不上話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應該是令狐滿月告狀的嗎?怎麼倒成了三夫人自揭其短了?
難道是她們察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