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很多。
可是她話音落下之後,竟是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就連令狐平雪也是一臉驚懼的表情望著她。
令狐平雪這會子已經想起二夫人昏迷之前對她又打又抓的樣子,她臉上脖子上還有手背上的抓痕可都是母親造成的啊。
“母親,別——別問了。”令狐平雪小聲提醒二夫人。
二夫人看看令狐鴻熹嘲諷冷笑的臉色,再看看老夫人鐵青如霜的面容,視線定格在令狐平雪欲言又止的表情上,二夫人嘴巴張了張,很想現在有個人能告訴她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她左看右看,卻沒有一個人肯開口。
二夫人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您最疼平雪了,您看看平雪這張臉,這究竟是誰幹的?老夫人您告訴媳婦啊!還有您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二夫人生性好奇,凡事喜歡要一個答案和結果。
既然別人不肯說,那她就問老夫人。
好歹老夫人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然——令二夫人想不到的是,她這一問之下,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
有幸災樂禍等著看戲的,如三夫人,有不知所措沉默不語的,如吳姨娘,還有不聞不問面色平靜的,如趙虞兒。
而一眾丫鬟婆子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紛呈了。
令狐平雪這時候原本乾涸的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落下,她已經提醒母親不要說了,她怎麼還說?
令狐鴻熹的臉色則是出奇的平靜。
平靜到駭人的地步。
至於老夫人——現場表情最多姿多彩的就屬老夫人了。
滿月此刻倒是饒有興致的欣賞起老夫人變幻多姿的臉色了。
從憤怒、壓抑再到狠絕、尷尬、猙獰、扭曲、痛恨、嗜殺,幾乎所有能見的難看恐怖的表情,老夫人臉上全都演繹了一遍。
現場唯獨只有二夫人看不懂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是為了什麼。
滿月這會子幾乎都要偷笑了。
曾經二夫人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最深的坑卻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你、還、有、臉、問!!”老夫人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
滿月看著老夫人額頭暴起的那根青筋,跟令狐鴻熹此刻的一模一樣,不愧是母子倆。只不過老夫人年紀這麼大,再氣下去很有可能爆了血管一命嗚呼。
所以既然老夫人的怒氣如此重,滿月也不介意再給她加點小插曲。
“二夫人還是不要問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其實父親將二妹關入柴房都是對她最大的寬恕,就二妹今天所做一切,父親就是與她斷絕父女關係都不為過!父親對二妹是網開一面,二夫人現在不該發問,而是跪在地上磕頭感謝父親和祖母對令狐平雪的不殺之恩!”
滿月一番話說的二夫人眼睛一瞪,心底的不忿也集聚到了頂點。
所謂打蛇打七寸,有時候就要一擊即中,比如現在,而不是像之前對付令狐平雪那樣小刀子一點一點的割著,到了現在就是收穫的時候了!
“你個野丫頭!你說什麼?!我與老夫人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什麼不殺之恩?!平雪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是整個侯府的驕傲,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哈!二夫人,怎麼你一點都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麼了嗎?你還說大小姐失心瘋,不過我倒是聽說失心瘋的人犯病之後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會記得,就是不知道二夫人現在究竟是裝的還是怎的?”
三夫人自然也不甘寂寞的火上澆油了一把。
滿月一開口,她就猜出滿月的意圖,是想故意激怒二夫人,三夫人生怕滿月一個人不夠,再加上她的話,二夫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