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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合的臉色從未有過如此的難看和陰沉。
如果早在決定納令狐滿月為妾室之前解決了她,就不會有今天的問題發生了!可一切都太晚了!以後想動令狐滿月就更加困難了!
若是之前動手,殺的還只是侯府嫡女,以後的話,那就是朝廷命官!
想到這裡,林東合後背隱隱有一股寒氣升騰而起,連帶著他整個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扭曲。
——
因為棋盤暫時封存,估計下一次也要等五到七天之後。
滿月離開皇宮的時候,天空還在飄灑細雨。
馬車離宮之前,有騎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能在皇宮禁地縱橫馳騁,不外乎幾個人。
這馬蹄聲緊湊急切,似乎是有意要追上來。
滿月挑開車簾看出去,淅瀝細雨之下,一匹黑色馬兒停在馬車旁邊,馬上端坐林東曜,在他身旁另一匹馬上是正為他撐傘的年政。
馬車未停,林東曜的馬兒也緩緩前行。
見滿月挑開車簾,他沉冷容顏微微漾開一分,薄唇輕啟,淡淡發聲,
“母后現在才去父皇那裡。”
他看似毫不相干的一句話,卻道出了之前種種。
滿月眨眨眼,一臉無辜淡定的表情,“臣從未見過安妃,改日定當面見娘娘。”
她明知林東曜什麼意思,卻也不接他的話。
如今身為六品女官,以後她與林東曜見面或是說話就不像之前那般需要諸多避諱,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交談。
儘管如此,面上,滿月還是不希望跟林東曜牽扯太多。畢竟皇上和太后耳目眾多,這後宮禁地,哪一方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既然林東曜明白了她寫那四個字的意思,又派人成功說服安妃不去承乾宮,這就夠了!滿月此番還給林東曜一個人情,也不過是靈光一現,未有任何刻意之說。
對於結果,也就不那麼在意。
“令狐滿月,你倒真的是擺起了官腔?”林東曜沉沉出聲,聽不出褒貶。
滿月無所謂的笑了笑,幾絲輕柔細雨從茜紗窗滲透進來,柔柔的拍打在她清麗靈動的面龐上,面容上的一絲淺笑在此刻顯得分外動人明豔。
林東曜心底,此刻彷彿被一股莫名的電流擊中,整個身體都以為她雨中淡然一笑被瞬間擊中的感覺。連帶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也被這電流擊中湧遍全身。
這般奇妙的感覺,他過去從未有過。
下一刻,滿月還沒說道別的話,車外,林東曜猛地轉過身子,策馬揚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年政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手中舉著傘,傘下早已空空。
主殿下——走了?
“你家殿下走了,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滿月敲一下窗欞,提醒年政。
“——厄。”年政回過神來,收回紙傘掉頭去追,林東曜卻早已跑出去甚遠。
看著年政撒丫子的追趕林東曜,滿月無語的搖搖頭。
以前怎麼不覺得這個林東曜也有怪異的一面。
剛才看她的眼神到最後怪怪的,更是一聲不吭掉頭就走,彷彿剛才她這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奇怪!
見林東曜和年政走遠,滿月正欲放下車簾,下一刻,再次有馬蹄聲從遠處急切且凌亂的傳來。
遠遠望去,一抹暗黃色身影在夜色之中分外顯眼,馬蹄聲漸進,滿月放下車簾,不遠處傳來林簡有些暗啞的聲音,
“看到我來了就放下車簾,本太子還能吃了你不成?”林簡的聲音少了幾分溫潤,或許是因為趕路的緣故,多了與馬蹄聲一樣的急切和凌亂喘息。
無奈,滿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