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課,她還都要到班上去走走,藉口瞭解學員的學習與生活,以前可都是天翔坐等學員們有事來找她的啊,這些變化積澱著,發展著,充盈著她日漸火熱的心房。
家偉更是聰明至極的人,他好象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心事。一天,他拿著兩張電影票來找天翔,是泰勒主演的《埃及豔后》老片子,並說在電影院等她。天翔的心怦怦亂跳起來,一種失落已久的,陌生又熟悉的迷惘在心頭嫋嫋升起,還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嚮往。她精心化了淡妝,臨出門前還站在鏡前面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個被幸福渲染得楚楚動人的倩影,長髮鬆鬆挽在腦後,米色套裙勾勒出輕盈的腰身,那雙手細膩柔美,這樣的人兒在綠葉婆娑的清秋時節會顯得寧靜而明媚嗎?一定會的!
天翔害怕擁擠的公車破壞了自己的妝容,就打車到了電影院。家偉一見到從計程車中走下的天翔,滿眼都是讚賞的笑意,而天翔則為 自己的“盛裝”像個害羞的小女孩,手腳都不諧調了。家偉大步迎上來,他的手輕輕一攬就環住了她的肩,很好地掩飾了她的窘迫,這個動作自然又小心翼翼,她釋然而笑,不再為一個老師如此隆重地趕赴一個學生的約會而尷尬。
這家電影院遠離市區,家偉特地選了這裡,自有深意。還有十幾分鍾開演,他們決定散散步,等到走進電影院時,天翔發覺家偉的手已貼在自己的腰間,又體貼又有力量,象一塊巨大的磁石,讓自己情不自禁靠緊了他,他在她耳邊說天翔你真性感、真輕盈。沒有一絲煙火氣,你真讓我感動。聽著這些醉人的情話時,天翔甚至能感覺到他柔軟熱切的嘴唇撩動了自己的耳垂。他們緊擁著坐在黑暗裡,傾聽著彼此的心跳,銀慕上演的什麼,天翔幾乎一點都不知道,只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地球不再轉動。
第二天上午,她思緒難耐。接到家偉的電話,說要來還書,她想了好久才說“來吧!”
放下電話,她用冷水敷了面,勾了勾眼線,塗了點唇膏,敲門聲就響起了,天翔的呼吸有些艱難了。
剛一開門,家偉就猛地攬她入懷。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激情和狂熱了,慾望的召呼是強烈而不可理喻的,她在他的懷裡暈眩了,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附近一所中學做廣播體操的音樂聲,學校、老師、學生,象黑暗的樹林中被強光突然照射的鳥,天翔驚恐得連連後退,從家偉的狂吻中掙扎出來。一口一個“不可以”,幾乎是在哀求。
家偉抓起她的手緊貼在臉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彷彿在艱難地平息內心那已然掀起的滔天巨浪,半天才說“對不起天翔,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我就來了。”
天翔只是痛苦地、迭聲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請原諒。”
家偉下樓了,她靠在門上聽著遠去的腳步聲,任憑熱淚湧流。後來,她和家偉又去過幾次那家電影院。天翔在撕肝裂膽的矛盾中心力交瘁,她只知道他愛她,還知道他小她四歲,半年前結了婚,別的就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
兩個月後,速成班結束,她和家偉戀戀不捨地分手了,家偉的眼淚讓她心痛不已,家偉說,她是他一生中最最用心來愛的女人,他尋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她,卻要再次失去,他說看不到她的樣子聽不到她的聲音,他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去打發。
那一刻天翔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一次又一次拒絕他傷害他。
家偉走了,帶走了她一半的生命熱情,在思念的煎熬中,她度日如年。家偉走時送她一個上弦的音樂盒,開啟,就有一個小人兒在《致愛麗絲》的優美旋律中翩翩起舞,每晚臨睡前,天翔都把它放在床頭櫃上,讓自己在音樂的催眠下睡去。
快過年了,天翔再也無法忍受,她要去成都,要去看家偉!幾乎沒加考慮,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奔火車站,在火車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