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
“我的桐桐小寶貝呢?怎麼沒看到她,還在睡嗎?”
想到可愛的女兒,江瀚海整顆心都快溶化了。
“別那麼叫她,她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向依儂倏然停止動作,厲聲制止。他提起女兒時溫柔的神情,令她又妒又恨。
她恨他的負心,卻又嫉妒他對女兒的溫柔,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依儂,她是我的女兒。”江瀚海正色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的女兒?”他別以為她會允許他抱著女兒去驗DNA!
“依儂,你這麼說,只是侮辱了自己。桐桐今年四歲,而五年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除了我難道還有別人嗎?別讓人誤會你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就算是,那也不干你的事!”向依儂忿忿地撇開頭。
“依儂,桐桐是我的骨肉,她身上流有我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桐桐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我一個人的!辛苦懷胎十月的人是我,受盡生產痛楚的人是我,獨力將孩子扶養至今的人也是我!你憑哪一點說孩子是你的?!”她聲嘶力竭地怒喊。
“我很樂意分擔這些苦楚,但你沒告訴我你懷孕了!”江瀚海失望又難過地望著她:“你不讓我知道這件事,要我如何陪你一起度過?”
“陪我?別惹人笑話了!你以為當初我懷孕時,沒去找過你?那時我既惶恐、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能不顧尊嚴,到臺北去找你商量。”
“你去找過我?我怎麼不知道!”他感到萬分詫異,同時也扼腕懊惱。
“智璜居然沒告訴我!”
他懊惱的自言自語,向依儂恍若末聞,只是神情悽楚地繼續往下說:
“我去你的工作室找你,可是你根本不在國內,我問你的助理你何時回國,他說當地天候不佳,工作進度受到影響,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那一刻,我終於徹底死心了。”
當年他毫不眷戀地離開桐雲居,但她卻無法像他這般灑脫,每天走在與他並肩走過的小徑、望著與他共同欣賞過的山林美景,她無法不流淚。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在她還沒有從失戀的傷痛中復原時,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悲從中來,嚎啕大哭一場。
他走了,而她卻懷孕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得不暫時拋下自尊,前往他的工作室找他,可是卻得到他人還遠在異鄉,歸期不定的訊息。
那時,她反而奇異地鎮定平靜,因為她知道必須堅強,從今以後能照顧孩子的只有她。從今以後,孩子只會有她這個母親,不會有父親了!
她怨恨孩子的父親,卻深愛腹中的孩子,雖然孩子不是在期待下所孕育的,但她的出現,卻適時將她自悲傷的深淵中拉起,讓她對人生有了新的目標與希望。
腹中的孩子讓她知道,從今以後,她該為誰而活。
而對於她的未婚懷孕,家人一開始很不能諒解,但因為疼愛她,再加上小桐桐出生後,攏絡了外公、外婆、阿姨、舅舅們的心,所以他們很快原諒依儂的失足。依儂的大哥還幫她架設一個網站,讓她可以在網上接受遊客的訂房。
桐桐一歲左右的時候,身為苗栗觀光協會會長之子的許書哲,陪同父親到縣內各處考察,意外結識了她,從此便對她一見鍾情。這三年來,他幾乎每個週末都造訪桐雲居,即使依儂一直沒有接受他,他也不肯死心。
許書哲對依儂的幫助實在不小,他利用自己在觀光協會的人脈關係,替她開啟桐雲居的知名度,桐雲居能夠在短短几年內,成為這一帶最知名的民宿,許書哲居功厥偉。
正因為遊客增多,依儂才有能力種植自己一心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