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什麼叫做朋友?
更多時候這個聽起來像是臨時抓來敷衍的稱謂。
“老張,這你就太不地道了。我只不過是讓你這位朋友喝杯酒,怎麼就這麼困難?”
“我代她喝不知陳局覺得如何?”突然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燈光下,許莫然那張臉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讓人覺得俊朗。
他大步走過來,順手奪過陳局手中的酒一口乾掉。
一旁一直靜坐在那的秦子陽瞬時變了臉色,一直反覆握緊鬆開的拳看向那個從走進這個屋一直到現在都被我刻意迴避的方向。
秦子陽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薄唇緊抿,修長的手指奪過那瓶酒……
“生在那條街上,意味著你一生遊蕩,自由自在。也意味著意外與偶然戲劇性及運動。一種不相關事實的協調一致,這賦予你的遊蕩一種形而上的確定性。在那條街上,你懂得了人類究竟是什麼;而不在那條街上,或離開那條街之後,你就虛構他們。凡不在那條大街上的東西,便都是虛假的、派生的,也就是說,是文學。被稱之為“冒險”的東西,沒有一樣接近過那條街的風格。無論你飛到北極去,還是手上戴著護墊坐在海底,或者驅車去九個城市,一個接一個,或者像庫爾茨那樣,向河的上游航行,去發瘋,這些都無關緊要。無論形勢多麼激動人心,多麼難以忍受,總會有退路,總會有改善,有安慰,有補償,有報紙,有宗教。但是一旦沒了這一切,會如何呢?一旦你自由、瘋狂、殺氣騰騰……”“這段文字說的真深奧。”饒起雲看了半天突然道。
“那是亨利。米勒寫的。我曾經在一篇小說中看到過,那本小說的主人公最後死於車禍,挺悽慘的,尤其是他那一生可謂充滿了骯髒,罪孽,逃避,毀滅,它們並不是與生俱來卻是在餘生將與他共同而行的存在……”
饒起雲聽得頭都大了,卻不敢吭一聲,我和洛子有些驚異,不禁向女生看過去幾眼,之前只是常聽起雲說過,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沈素沉。名字和人一樣。給人淡淡的感覺,除此之外,還真記不下別的,至少和那些漂亮的,妖冶的,奔放的女人比差了太多。整個就一普通人,也不知起雲這傢伙看上她哪了。
“晚上咱們去哪玩?”洛子突然道,手中拿著一根菸,卻不怎麼抽,只是看著上面的菸灰越積越多,最後輕輕一彈,落下一大截。
“隨意。”我聳肩,左右去哪都一樣,女的玩來玩去還是那些。
饒起雲忙擠眉弄眼,嚇得一頭冷汗地看著沈素沉。
我和洛子哪裡理他,本來心底就鄙視的緊,不就是一妞,至於這樣嘛,好看的女的還不多的是,以著我們的樣貌身份,跟在後面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哪個不是漂亮又夠味兒的,就饒起雲這個妞,不論是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都是一般。
“就【皇宮】吧。”洛子提議道。
“成。”我點頭。
然後看向饒起雲,他忙笑呵呵地說:“我不去了,你們知道,這些我一向不喜歡。”說話的時候一個勁地看著沈素沉。我乾脆別過頭,不去看他,不然真覺得他給我們丟臉。
“我先走了,晚上我開車過去,就八點吧。”
洛子點了一下頭,還是靠在那裡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煙。
日子果然是無聊的緊……
那天我去的時候天下著雨,看著外面剛剛還好好的天氣一下子變得陰雨連綿的,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這一下子更是糟糕,心裡煩躁著,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焦躁感,煙也抽得比往常要多。
到了皇宮的時候門童早就認識了我的車,趕忙走過來殷勤地看著車門。
“洛子到了?”我問。
“蕭少十分鐘前就到了。”
我點了下頭,從衣服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