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四下看看,尋找繼續向前的路,卻發現這裡竟是一處絕頂,除了那條鐵索,再不通向任何地方。
奇怪,天籙放在哪裡?是還有其它的路,還是天籙被藏起來了?
佘夭正在奇怪著,忽然間回頭,居然就看到了西王母坐在適才的那塊巨石上,向他眨眼一笑:“還在找什麼呢?”
佘夭道:“路呢?”
西王母大笑了:“路,你已經錯過好多次了,其實,路路斷絕,那麼也就無處不是路了。”
“路路斷絕,也就無處不是路了。”
佘夭沉吟著,忽然頭腦中仿如無數霹靂轟轟作響。他忽然一聲長笑,縱身就從崖旁跳了下去。
西王母望著佘夭的背影,笑道:“心有善念卻尊重規則,身有大勇卻眼界開闊,看破虛名而自行其事,擁有神力而不失自我,佘夭,你就是真正的螣,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
她妙目流波,看向蒼天。
五色的雲光閃動,屬於螣神的天籙之光突然間大亮了起來。
跳下懸崖的佘夭筆直的落入那天籙之光中。
巨大的壓力撲天蓋地席捲而來,佘夭感覺自己似乎突然沉入數千尺的海底,被這壓力壓的無法呼吸,無力掙扎,每一寸的肌膚都要暴裂開來。體內的氣血開始沸騰,瘋狂的衝擊著每一處肌體。五臟六腑都在這種衝擊下痛楚的顫抖,薄弱的血管被炸開,柔軟的腔壁被穿透,骨骼在格格作響,他失去了視力,眼前白茫茫什麼也看不清,耳朵裡似乎有千萬霹靂在不停的轟響,口鼻開始溢血。
他覺得自己就要被這壓力壓得爆成碎片,事實上他已開始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