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也不再逼近過來,轉步走出門去。
暗自鬆口氣,胤禟卻又返回來:“要是再有人問你,你怎麼說?”
“我讓他去問九爺不就好了。”嘴長在我身上,我就是跟他賭咒發誓我不會說他也不會信的。他抱臂倚門倒笑了起來,鳳目輕彎聲音輕鬆了很多:“好,你叫他去找我,我正要看看他是不是有這個膽子。”
我也微笑應對:“九爺慢走,奴婢不送了。”回身收拾起炕上散著的書紙雜物,好半晌才聽見身後有簾子響動,他大約走了。
呆呆的站直身子,誰還會來問我?胤禛嗎?
有腳步聲,我也沒有回頭,聽聲音很可能是胤禟,不知道他還要再羅唆些什麼?“九爺就這麼捨不得走……”嘆口氣回頭去調侃他。
身後進來的那個人赫然是胤禛,他冷冷的看著我,眼中寒意正盛。
“四爺,皇上和十四爺正在御花園。”以我的理解他該馬上離開,他不可能在這裡多做逗留,免得這樣私下和我說話被人看到。他卻不動,只是死死的盯著我。
似乎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大事,我板起面孔對他行禮:“四爺若是要歇息會兒,奴婢去招人伺候您。”經過他身邊手被他緊緊的攥住,任我怎麼掙扎他也不撒開。
“你放手。”這個瘋子要作什麼?就算他活夠了我卻還沒有。
“你和他倒是聊的來。”嘲諷?我冷哼介面:“再怎樣,也沒您和側福晉聊的來。”提到這個,心裡無名火起,忍無可忍猛的拔了頭上的簪子扎向他的手,他吃痛才放開我。
“你……”他抱著手,憤怒且不置信的看我。
我把簪子收在袖內,站在外間門邊喊一聲外面的人進來伺候。不一會兒就有小太監進來,我在外間吩咐:“我還有事,四爺要在這裡歇一會兒,你好好伺候吧。”
出得門前餘光看見他低頭站在屋裡,緊緊得握著自己得手。回了屋才敢看袖子裡那隻點翠的銀簪,簪頭上的血跡足有半寸。
輕輕把血跡擦乾淨,手已經抖的握不住髮簪。鏡子的我越發的蒼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像這些血跡一樣,擦過就可以當看不到。
蕊心進屋來哎喲一聲,許是被橫著的椅子碰了腿,我躺在床上看著她在黑暗裡摸索著點亮燭火,火光亮起的瞬間我閉上了眼。
隱隱聽見她低聲唸叨:“看來是累了。”她輕手輕腳出門梳洗去。再回來時帶了冰涼的氣息,我裝不下去了,微眯著眼睛問她:“才回來嗎?”
“吵醒姐姐了。”她笑著坐上床來。我打個呵欠微微一笑:“沒有,反正我是裝睡的。”蕊心呵呵的笑,我們靠在一起,我握著她的手想幫她取暖,卻不想我的手比她的還冷。訕訕的笑,老人們常說“手涼的孩子沒人疼。”這句古諺看來是真的。我還笑的出,真不錯。
“姐姐,今天皇上和十四阿哥單獨說了好半天的話,連魏公公都沒在跟前伺候呢。”她湊在我耳邊悄聲的說
“怪不得你的手這麼涼,外頭冷吧。”我想岔開話題,她卻沒有在意伏在我肩頭低聲問道:“他們說十四爺就要當太子了姐姐你說是真的嗎?”她平時很少說這些,我側頭看她,她眼裡閃過的是脈脈柔情。
我輕輕的微笑,她醒過神來羞澀萬分:“不是的,姐姐…… 我就是……宮裡的宮女都……十四爺他……”急於解釋卻連話也說不連貫了。
“那些爺們的事不是咱們該管的。好了,睡吧。”我拍拍她安撫她快些睡,一個微笑把她逼成這樣,實在是我不對。她緊張我反而放心,她不是胤禟他們的人。幸好她很快就睡了,不過是小女孩對英雄的崇拜,還睡的著沒有輾轉難眠還沒有沉迷其中。
第二天一早是我當值的日子,雖然下了大雪天氣寒冷異常,康熙下了朝回來氣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