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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不賭運氣怎麼辦?別說我們現在身處千里之外的草原,就是在京城又如何?誰能救我?誰又救得了我?

夜半被噩夢驚醒,再也睡不著,只盯著黑暗的篷頂發呆。我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抓痕牙印,他則留給我這個孩子。

我把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這是我們的孩子,也許有他的眉眼我的脾氣,也許是個淘氣的小男孩,或者是個可愛的女孩?也許會有柔軟的小手晶亮的眼,會撇著粉嫩的小嘴哭,會趴在我懷裡笑,叫我媽媽……

我猛地坐起身來大喊佳期,她驚詫的抱住已經泣不成聲的我:“你快走,回去找他,讓他想辦法,讓他想想辦法。”

我正在宜妃那裡點卯,惠妃打發了人說找我過去。明知不是好事,我卻不得不去。只見惠妃嘴角帶笑:“給你找了個大夫瞧瞧。”

“多謝娘娘費心,只是已經好多了,不如就免了吧。”她還真是多事兒。

“倒是我多管閒事了。回頭就叫人回了宜主子,讓她找太醫給你瞧倒好。”她閒閒吐出一口瓜子仁,這明明就是威脅。

我只有笑了,得感謝她找的是個平常大夫而非太醫嗎?兩個宮女在簾後強摁著我的手,那大夫診完了脈一躬身:“貴人左關脈起如珠,確係喜脈無疑。”

惠妃幾乎失聲大笑“先生可曾診真切了?”又診一遍仍是相同答案。惠妃高高興興的打賞了他,打發他出去了。

簾子收起來,只見大阿哥也在,我冷冷地看著他,靜等他下一步的舉動。惠妃睨我一眼,冷笑著出去了。

這次他不再象上次一樣扭捏了,開門見山:“弟妹,九弟已出門遠行半年未歸,你這個身孕來的著實蹊蹺。”

我只一臉無辜盯著他,一語不發。出了這種事,他非但沒趕著舉發我去,還肯浪費唾沫跟我說這些,想也知道背後有文章。

大阿哥輕蔑地笑看我,態度趾高氣昂:“那個姦夫是誰?弟妹還是老實招了吧。”

“想必你也不肯說。不如我給你找條路子,一條能同時保住他和你的路子。”見我毫無反應,他有點兒驚詫,只好順著往下說。

大約在他看來,正常女人這種時候應該趕緊跪下,痛哭流涕但求饒命才是。可是我卻鎮靜甚至是冷淡地看他,好像他在說別人的事。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罪過嗎?”他以為我嚇傻了,不得不出言敲打。

“您有話不妨直說。”我不大耐煩,到了這會兒了,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好。

“弟妹好利的一張嘴!”聲調帶著怒氣。我是真的無所謂,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看來弟妹確非一般女子,這樣也好,不用繞彎子了。”他拳頭放在嘴邊咳一聲,自己找了臺階下:“你大約也聽說了,那一位眼看失勢在即,據我所知以前他就曾調戲過你,這次想必也是他強行逼迫致你有孕。若你肯招出他來,我定在皇阿瑪跟前奏明你冤屈,保你無事不說,又可省卻諸多牽連。”

我慢慢地笑起來,先是微笑後是大笑,幾乎壓抑不住:“直郡王真了不起,這樣的好法子也想得出。”

他本來有些自得,可見我笑得不大對勁,便沉下臉來。“你是聰明人,且好好掂量再作打算,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站起身直視他,微微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無非讓我承認這孩子是太子的,太子也配?還暗示我要是幫他扣了這口黑鍋給太子,沒準能保條活命。心裡冷笑,這話說出去還有我的活路?當我是吃奶娃娃?

橫豎是個死,死也得死的乾乾淨淨。

我不能侮辱自己,不能侮辱胤禛,不能侮辱我的感情,更不能侮辱我們的孩子。

短歌明月

接下來幾天帳外老有不少生面孔的侍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