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看了一眼楚君亦,他的臉畔也是微紅著,這樣明顯的意思,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會子竟也被司馬慕璃弄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就連一旁的趙曦也不敢再開口說話,只躲在亦風身後嗤嗤地笑著,可是臉上的神色卻又探探然地要看秦阮昕和楚君亦的熱鬧。
司馬慕璃見著兩人的尷尬樣子,卻似乎很是受用,臉上的笑意更是明顯,說道:“怎麼,新郎官,滿腹的詩書才華可跑到哪去了。莫不是見著這畫太過美妙,有些心馬意猿了?”
司馬慕璃不說也罷,這麼一說倒是讓所有人更是笑得歡了,掃向秦阮昕和楚君亦的眼光也更是意味深長得多。
秦阮昕心中只恨得沒將這司馬慕璃罵上幾遍,他出的這題,原本就是要逗兩人的笑話,如今可算是達成了。況且這詩,尚且不說它並不好題,只說若是按著這內裡的意思,便是著了他司馬的道,新婚之夜被戲弄了一番;若是按著這明面上畫的物事來題,便有些故意躲避之嫌,不定又要被他怎麼嘲笑。
楚君亦吐出一口氣,也不再猶豫,開口說道:“好,既然司馬如此殷求,題上一詩又如何。”
說著,他唇角微微地上揚著,也不看那三幅畫,只笑道:“不才,只每樣題上個二句,司馬可要聽好了,這第一幅畫,紅燭催妝青爐拜,鸞交鳳友魚水攜;第二幅,青殃田中理荒穢,犁車輪下清草長,;第三幅,窈窕小仙凡塵落,青蓮輕坐度雲煙。”
說著,楚君亦頓了頓,眼神之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著司馬慕璃。
他這三句詩雖然句句都算工整精美,說的也是恰如畫中所畫,可是就像秦阮昕想得,只是說出了明面上的東西,司馬慕璃自然是不會放過。
只如此想著,司馬慕璃便一笑,正要開口說話,秦阮昕已經可以料到他接下來要說的嘲笑話了。
可是楚君亦卻先他一步打斷他道:“司馬莫急,既是我新婚之夜,這詩詞不如再奉上你幾句如何?不妨且聽了我這幾句。”
第240章 春犁種,蓮尖坐?
楚君亦說著,手已經背到了身後,身子立得筆直,緩緩念道:
“犁田春耕種,
只教雲雨弄,
仙子青蓮尖,
莫道鸞鳳顛;
白雲千番轉,
蒼狗奔馬說,
各花落各眼,
那般隨那心。”
楚君亦一首打油小詩,念得不快,也句句清晰,這意思也更是明瞭,饒是秦阮昕這樣不甚懂詩詞的人,卻也能聽懂他的意思。
這前頭四句,說的是司馬慕璃的三幅畫,講著那顛龍倒鳳和耕田仙子之說,聽上去似是承認了司馬慕璃畫中的意味。可是後四句念出來,卻是在告訴司馬慕璃。
他看不出那畫中的意味,作不出暗底意思的詩,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看出什麼樣的風景來。這三幅畫,在他看之,不過再普通不過,卻也只有落到有些人的眼裡,才會看出些淫|色的東西。
最後一字落罷,秦阮昕便暗暗地一笑,楚君亦這詩一出,不但直接堵住了司馬慕璃要再往下說的話,更是拐彎抹角地罵他心思不正,淫|蕩穢意。
司馬慕璃聽著楚君亦的話,也是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他詩裡頭的嘲笑,仰頭道:“好你個靜王,耍這般花招,今日看在你的大婚之日,我便放你一馬,下次可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一旁的趙曦也是笑了出來,道:“司馬說的什麼話,這大婚之日,難不成你還想要靜王有二次不成?”
說著,又是嘻嘻笑著,一旁的亦雨這才插嘴道:“好了好了,這洞房也鬧過了。時辰也不早了,咱們總待著這也不是事吧。”
“誒誒,亦雨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