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汀急匆匆趕回房間,卻發現之前被捆起來的男人消失的無蹤無影,連帶用來捆人的藤蔓一起。
無數可怖的念頭在錢汀腦海中閃過,她警告自己不要停止思考。
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消失,只能是有人在幫他。
錢汀一向不提倡因噎廢食,她挨個敲響了玩家的房門,跑動間餘光總是能看到那些陌生的身影。
沒有,沒有,沒有一個玩家。
可那些陌生人也只是站在窗戶後面看著她,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錢汀湊近被自己刺傷的那個人,厲聲問:“你們到底是誰?”
男人一隻手捂著眼睛,流出的血是紅色的,竟然為他添了些淫糜之氣。
男人聲音低啞,“我是來服侍您的。”
“服侍?”錢汀重複這兩個字。
男人:“是的,滿足客人的需要是我的使命。”
錢汀:“我不需要,還有,你以為紅色的血就會讓我以為你是人類嗎?”
“你難道沒有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土腥味兒?”
錢汀:“為什麼不出來?不能還是不敢?”
男人低聲笑起來,“當然是怕嚇到我珍貴的客人了。”
錢汀眉心緊蹙,感覺很噁心。
她不怕男人對她做點什麼,偏頭看向一棵樹。
輕聲對男人說:“沒有風聲,也沒有蟲子的叫聲,固定不變的光線。”
“我睡著了是嗎,你想對我做什麼?”
“是夢嗎?我覺得不完全。”
錢汀抬起一點左手,那把曾經插進對面男人眼睛裡的刀此刻扎進了她的小臂。
左臂很疼,但眼前的場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醒不來。
霧氣更重。
錢汀垂下眼眸,如果不被任何人影響,那我此刻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僅代表我自己。
她最終還是看到了男人口中會嚇到她的地方——節肢動物般的下半身,不過此刻已經斷成一截一截了。
不論是傷害自己還是傷害別人夢境都沒有破碎,錢汀要被某種未知的恐懼逼瘋了。
如果再也出不去要怎麼辦,如果明天早上醒來發現某種不能形容的東西怎麼辦,如果表面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又怎麼辦。
那種恐懼幾乎要讓她不顧一切從後臺強行切出遊戲。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無端折磨自己是傻子的行為,但系統不斷提示操作失敗。
*
沒吃午飯和晚飯,且在仙女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的丁無嗟非常不幸的獲得了仙女上門服務。
當一個美女端著盤子出現在窗邊的時候,丁無嗟的第一反應是:媽呀有鬼。
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丁無嗟兩秒後聽見了仙女的聲音,“你不吃飯身體受不了的,我給你端了些吃的過來。”
丁無嗟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了好多塊一看就很好吃的肉,他禮貌拒絕道:“不好意思啊,我晚上不吃東西。”
仙女驚詫的咦了一聲,丁無嗟笑道:“這是為了保持好身材必須要做的。”
仙女痴痴一笑,“那你的肉一定很結實吧。”
丁無嗟:“怎麼著,你要嚐嚐嗎?”
丁無嗟本意是問她要吃自己嗎,但仙女很明顯會錯了意,她一根手指剝開自己胸前的衣服,嬌媚道:“來呀~”
聲音百轉千回,嚇得丁無嗟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此時窗邊出現一個黑影,就在丁無嗟神經緊繃之際,那人直接從窗戶翻了進來。
“你要出軌嗎?”
認清那個人的瞬間丁無嗟就躥到了對方身後,完全沒有在他在說什麼。
自顧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