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很,似在哀悼。
林驚羽!
正是他跪在那裡。
他已經換回了青雲門弟子服飾,低頭沉默著。斬龍劍此刻就在他的身旁,平靜無華,觸手可及。而在他的前面,則就是他平日穿來打掃庭院的麻布粗衣,整潔平齊的安放著。
林驚羽慢慢抬首,先望了前面的那件衣服一陣,又繼續上望到了眾靈位之間。
在眾靈位上輕輕掃過,連道玄的靈位也沒有多停留看一下,最後赫然在眾人陌生的那個靈位上停住了目光。
敬望萬劍一的靈位,林驚羽深深吸了口氣,緩道:“前輩,多謝你授我十載功法,弟子永世不忘。”
說完,林驚羽恭敬磕下了三個頭,起身後又繼續道:“前輩無故慘死,弟子至今未能為前輩報仇,有負前輩大恩,深感愧疚。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兄弟……”
林驚羽聲音一咽,低下頭去,過了好一會,他才重新抬起頭,目光中堅定執著,道:“所以我曾在前輩靈前立下兩誓,其一,就是為前輩守靈一年,以還前輩授業之恩。現一年期滿,特來向前輩辭行。”
林驚羽微微一頓,用更加堅定的語氣,道:“其二,就是用前輩所授之法,和這把斬龍劍,把那個人打敗,此志永世不棄。”
林驚羽面色沉定,說不出的堅持。斬龍劍隨同林驚羽心意,“嗆啷”一聲輕響。
林驚羽一把抓住斬龍劍,對靈位又是嗑下了三個頭,霍然起身,向門外踏了出去。
“嗚……”
草廟村的另一名倖存者,瘋癲的王二叔坐在門口,半護著手裡的糕點,低著頭猛吃著,出了這樣的聲音來。
林驚羽走到他的旁邊,蹲下輕聲道:“王二叔,你還記得我教你事情嗎?”
王二叔也是看林驚羽時候多了,不再一見面指著他就叫鬼了,抬頭想了想,猛拿起丟在一旁的掃把,對庭院掃起來,楞楞的樣子在遠處一知道不是正常人。
林驚羽笑笑,喊道:“王二叔,不用著急的,你在這裡好好打掃,下次我還給你帶來綠豆糕!”
王二叔似乎哼了一聲,手卻沒有停下,又有點像大將軍一樣揮動著掃把,真不知道他是在打掃,還是在打仗。
林驚羽鬚子站立一陣,轉身面對出祠堂道,邁了出去。
王二叔忽然一看林驚羽走遠,憨憨的抓起了地糕點,又“嗚嗚”的吃了起來
天更闊了,地更廣了,林間綠蔭清涼,疏散人的心情,卻也浮引著回憶。在小道的岔口處,林驚羽忽地一呆,猛一抓緊斬龍劍,對自己厲言道:“小凡已經死了,他是鬼厲。”
“鬼厲,我一定敗你!”仰天大叫,聲音迴盪在山林間,散去。
通天峰主殿,玉清殿裡
七峰首座全部聚齊,正在商討一個會議。而主持這個會議的,赫然就是青雲門新任掌門蕭逸才,端坐正上,面沉憂都。
面下殿中另外人,便是其他六峰座了,依次看去就是風回峰的曾叔常、龍首峰的齊昊、大竹峰的宋大仁、小竹峰的陸雪琪、朝陽峰的申天鬥、及落霞峰換過兩度首座的韓唯遊。
曾叔常是其中資格最老的,也在一旁沉思,偶掃過眾人一眼,心下一陣淒涼,只這短暫十幾年的流轉,青雲門首座會議的面孔,就換了一新。
其餘五個首座也是不相言語,等著蕭逸才或曾叔常先開口,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或輩分在那裡。
安靜許久後,蕭逸才目光輕輕一掃,淡淡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說完之後,蕭逸才就把目光向曾叔常投去,道:“曾師叔,你先吧。”
曾叔常想了想,道:“這明擺著是個圈套,滅鬼門哪有這份好心,會平白無故的告訴我們,鬼王宗的總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