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純似笑非笑的扯扯唇角，隨手又從抽屜中拿出一份合同來扔到她面前：“籤吧！”

黎飛蕊立刻笑眯了雙眼；“對嘛，早拿出來我們不就不用浪費這麼多口舌了？這樣才……”

“怎麼不說話了？”向夜純睨著臉色鐵青的她，臉色開始漸漸冰冷了下來。

“那個……這個的確比那個好多了，可是……”黎飛蕊連連吸氣，連說話都有些困難：“我們明明已經離婚了，我再這麼天天住在你家裡，不……太好吧？”

“我們離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可以同以前一樣以向太太的身份自由出入，而且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最讓你滿意的是……你可以天天見到睿和修，怎麼樣？提前告訴你一下，這已經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還是不想簽下，那麼就乾脆離開，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嗎？”黎飛蕊的手無意識的在合同上比劃著：“比如不可以接冰冰的電話，不可以和他見面這一條……呃……我們……再好好……呃……”

“你走吧！”向夜純皺眉，果斷乾脆，冷硬如冰。

“好……好好好，我籤，我籤我籤……”黎飛蕊立刻從他手中搶過鋼筆來，草草寫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憤憤的加了句：“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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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夜純聳聳肩，揮筆剛勁有力，灑脫帥氣。

黎飛蕊鄙夷的瞪他：“不就是寫字好看一些嗎？至於得瑟成這個樣子嗎？”

向夜純置若罔聞，懶懶的睨著她：“合同從現在開始生效，直到我主動放棄為止，聽明白了嗎？”

“從明天開始吧，我至少先去跟冰冰說一下哇！”黎飛蕊咧咧唇，勉強開口。

向夜純挑眉：“你不介意我派人跟著你吧？”

“喂！你把我當做犯人嗎？”黎飛蕊不悅的大叫：“我也是有自尊有驕傲的人好不好？換做是你，你願意讓我派人，不管你走到哪裡都跟蹤到哪裡嗎？”

“如果你想那麼做，我不介意！”向夜純回答的乾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願。

“耶？怎麼可能？”黎飛蕊驚叫：“你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別人跟蹤你？你不把對方挫骨揚灰就已經很好了！”

“如果對方是你，你就願意！”向夜純忽然盯緊了她，一字一頓。

“……”黎飛蕊窒了窒。

“向夜純，我明白你只是不喜歡自己曾經的東西被別人掠奪，這只不過是佔有慾在作祟而已，我答應你我絕對絕對不會和冰冰在一起，可以嗎？這份合同……我們作廢好不好？”

“曾經的東西？佔有慾作祟？”似乎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一般，向夜純面無表情的挑出來，冷靜的等著她解釋。

“不是嗎？你曾經那麼容易的就對我放手，而冰冰一出現，你卻又開始把我當做寶貝一樣想要搶回來，向夜純，你知不知道你讓我覺得你很卑鄙？”

向夜純斂眉，似乎已經沒有了和她解釋的力氣，他揮揮手，淡聲道：“你回去吧，明天七點之前帶著你自己到我家來！”

“……向……”

“如果你希望明早就看到他公司破產的訊息，就儘管繼續留下來！”

冰冷無情的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黎飛蕊抿唇，沉默的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向夜純才緩緩抬頭，幽暗深冷的眸子，怔怔的凝視著已經關上的房門，絕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是她的錯，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和他在一起，或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難以放手了，既然他無法放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