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試題……”一語點醒夢中人,玉珩喃喃一聲,豁然開朗。
今年試題是內閣蘇紀熙出的!
原來自己不去用春闈試題給太子下套子,太子還是要自己作死了!
玉珩心中冷冷一笑,這一次,他怎麼會錯過如此機會!
六皇子一路走,一路說,帶著七皇子去了庫房,庫房中有許多北地的特產,還有許多上等紅松木、白蠟木……
玉七也不客氣,本來自己就是用銀子買的,進了庫房就挑自己想要的東西,挑了許許多多,讓寧石包好,分成一包又一包。
玉瓊看著他挑的都是榛子,松子,山核桃之類的乾貨,笑道:“原來七哥兒喜歡吃這些零嘴?”
玉七目光緩緩抬起,嘴角勾著笑了笑,沒有回答。這些東西,他自然不喜歡吃,只不過今晚頭一次登門,也不能兩手空空去見那人。
塞了三千兩銀票給六皇子,他帶著寧石出了瓊王府,臨走時,又朝六皇子說了一句:“麻煩六哥晚上給我留個門。”
玉瓊只當他要去青樓那些煙花之地,擺擺手:“去罷去罷,六哥必定讓門房給你遮掩好!你過兩月便有府邸了,到時候讓母親給你抬兩個良家進府,那些官伎妙是妙,就是太花銀子,唉……”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六皇子又是一把辛酸淚,想當初,他還未賜府邸,還未從宮中搬出來,也經常這樣藉口住五皇子那裡,去畫舫上聽曲賞美人的!
擔心自家弟弟被那些官伎給坑了,六皇子以過來人身份再講道:“七弟啊,這男女相處之道,永遠是臉皮厚的佔上風,你見了那些女伎,可不能靦腆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之人,這主動的一方,可不能落在女子手上!”
玉七低喃著“臉皮厚的佔上風”目光動了動。
季六的臉……確實夠厚了,原來,自己的臉皮應該更厚一些……
寧石親自駕車瓊王府的破馬車,一路在月光下慢行,而後,悄無聲息的停在季府西角的巷子裡頭。
站在巷子裡,寧石對著內院做了幾聲貓聲的暗語。這暗語似模似樣,尋常人聽不出來,但這些一道的侍衛自然能聽出來。
九娘一聽這聲音,第一反應是不信,不一會兒再聽第二聲,她就入了上房,親口說要替紅巧守夜。
紅巧不答應,自家姑娘痛成這樣,冷汗都出來了,她哪裡放心的下!
九娘與她講了幾句,剛想一掌打暈她就算,聽得床上季雲流微弱的聲音:“紅巧,你先去歇著罷,讓院子中的人都去歇著,讓我安靜一些。”
紅巧退下去,九娘也不遮掩了,上前小聲道:“姑娘,七殿下來了。”
“嗯。”季雲流應了一聲,又闔上眼,似睡非睡,“你去告訴他,我今日身子不適。”
九娘退出屋外,站在院中做暗語。
剛做完暗語,七皇子一腳踩在寧石雙手上,已經借力一躍而上,直接躍上了季府西牆,又一個縱身踏牆沿幾步一跳,一丈三尺高的牆被他穩穩躍了進來。
樹影重重,月華瀉地,玉七一身黑衣,做賊一樣的躍入進了牆,卻跟君臨天下一樣站在庭院中:“你家六娘子怎麼了?”
九娘單膝跪地,輕聲答道:“六姑娘身子不適。”
玉七大步往屋中走,從外室掀開簾子進入裡頭寢室中,就看見季雲流一臉蒼白蹙眉縮在被子裡頭。
“怎麼了?”他扔下手中東西,幾步就到床前,小心扶上她額頭,摸到一手的汗,涼的,“哪裡疼的厲害?傳太醫了沒有?”
季雲流緩慢睜開眼,看見他,輕輕“啊”了一聲:“七爺……”
“你哪裡疼,都疼成這樣了……”玉七聲音都怒了,“太醫呢,都是死的麼?季府連個太醫都請不到?”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