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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重體力活動者所需的鹽分就比平常人多,而平常人一週也得一兩鹽!
偏偏他們給帶的那一小包鹽,只是堪堪夠而已,又沒地方補充,這就得小心保護好。要是抹在肉上烤,總有浪費,後頭幾天就會缺鹽,那可麻煩了——肌肉痙攣、耳暈目眩、疲憊乏力!
那隻能呼叫救援!
出局!
丟臉!
所以楊隊一摳門,唐勁他們就只好啃淡的。
至於鹽,伴著雪吃下去,一丁點也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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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唐勁踟躕小半晌,自己坦白交代了:“哎,其實……我們吃的哪是燒烤啊,什麼料都沒放!”說著唐勁恨恨了!可簡丹就在眼前,唐勁就恨不起來、就只好去恨遠在天邊的始作俑者!“楊隊那個摳門兒哎!只給了一兩鹽,路上要一禮拜,誰敢亂用啊!”
套子都還沒開始收呢、這傢伙就自己搖白旗了?
簡丹意外,又兼幸災樂禍,不禁暢笑出聲。笑聲清朗,加上他們面水而立,聽起來額外悅耳動人。
唐勁起先還想抗議一下,轉頭沒好氣睨向簡丹,卻是看得痴了。
他不需要憂慮,也不需要同情。
他要的是理解。
這條路,苦中有樂。錢是不多,但卻可以摸到真槍實弾,滿足一個男人自小都會有的夢想;可以盡展所長,讓他找到自己的價值;可以與戰友生死與共,令他有踏踏實實、親密無間的歸屬感。
這是大多數別的工作,所不能給予的。這也是他在父母那兒、在親朋好友那兒、在學校生活中,從不曾得到過的。
這是他自己選的。
他抗下來了。
有了這些,這一輩子,他便沒白活。
而現在,這個小姑娘,他喜歡的這個小姑娘,懂他。
……還笑他!
……
唐勁驀然扣過簡丹,端詳片刻,望著簡丹的眼睛,閤眼吻了下去。
簡丹意外。簡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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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剎海的水邊,路燈靜靜亮著,微微的夜風吹過。
高大挺拔的毛楊,“沙沙”搖響了濃綠的枝葉叢。碧翠圓潤的荷葉,託著晶瑩的水團晃悠。粉白水嫩的荷花,含苞的綻放的,一同輕搖微笑。
兩人擁吻。躲去了樹後,避開了近處行人的視線。至於對岸、側對岸,離得遠,又是晚上,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遠遠地有人在側對岸成排的遮陽傘下坐下,多看了他們兩眼。
岸上人,水中影。相依相偎,甜蜜如畫,叫人豔羨。
……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兩人並未分開。
簡丹摟住了唐勁的腰,下巴擱在唐勁肩上,闔眼享受他們的擁抱。
唐勁頭一回溫香軟玉滿懷抱,很激動,很珍惜,很安份——還很好奇!
他的手並沒到處遊走:他抱得小心翼翼,高高興興。不過,他的手指倒是在動,在小幅度地摩挲。
這令簡丹有一點癢,不禁莞爾樂了。
唐勁正仔細體味他摸到的觸感,比當年第一回摸槍還興奮——這就是娘們兒哎!這就是丹丹哎!香香的軟軟的,還有,雖然隔著一層體恤,不過也摸得出來,是滑滑的、暖暖的……
聽見簡丹笑,唐勁做賊心虛,手下就不動了:“笑啥?”
簡丹眼睛都懶得睜:“沒啥。”
唐勁收攏了一點手臂:“說!”
簡丹還是沒動:“真沒什麼。”
可是唐勁上癮了,當即趁機又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