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哲也把自己的左手舉到眼前看看,又回頭看看溫敏,猶豫片刻,再次回頭對溫敏笑笑,然後用自己的右手捏住左手的小指的第一指節,輕輕旋轉起來。不過片刻功夫,他的左手第一指節竟然被他旋下來,秋山哲也再回頭對溫敏尷尬地笑笑。
溫敏平靜得很,沒有絲毫驚奇的表現,也笑笑道:“這次航行中,我看見的希奇事情實在太多。好好的人都可以變成一種植物。一個假的手指頭,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秋山哲也點點頭,從指節中取出一個捲曲在一起的小卷。原來這個指節中間是空心的。秋山哲也把取出來的小卷輕輕抖了抖,嘴裡又嘰裡咕嚕地念誦了一段日本話。
溫敏聽不懂他在唸什麼,只估計他念誦的是咒語一類的東西。他才剛剛唸完,那小卷便舒展開來,變成一把精緻小巧的摺扇。和白俊用做兵器的扇子不同,這把扇子完全展開不過人的手掌大小,製作精良考究,溢彩流光。整把扇子的底色都是黑的,黑色的雕花扇骨和黑色的邊框,中間的扇面也是黑色的,製作的材料似乎是絲絹。溫敏沒拿過扇子細看,也不大能分辨出來。扇子兩邊扇面的圖案不同,一面用紅色絲線繡著一個太陽,紅得耀眼;另一面用白色絲線繡著一個月亮,白得透明。
秋山哲也做事情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取出扇子以後,又把指節旋迴左手的小指上安裝好,然後雙手舉起只有手掌大小的絹扇,彷彿舉著千斤重物一般,對著護罩緩緩地扇了兩扇。護罩上便露出一個大洞來。溫敏不等秋山哲也指示,就搶先鑽過護罩。秋山哲也緊跟在溫敏的身後,也鑽過來。
穿過護罩是一個甬道,兩邊的牆壁上畫滿神話故事的彩繪壁畫。溫敏喃喃道:“秋山,你看出來沒有?這裡的壁畫還真的和玄牝之門的壁畫風格一樣!”回頭便便看見秋山哲也的神情激動得很,呼吸急促,連手都在哆嗦了,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話,提高聲音叫了一聲:“秋山先生!”
秋山哲也一醒,低聲自言自語道:“原來真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這下是溫敏大吃一驚,瞪大眼睛愕然道:“莫非你來酒月之前,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
秋山哲也沒有理會溫敏,深深地吸一口氣,使自己鎮靜下來,先再次嘰裡咕嚕地念一段日語,把一直還拿在手裡的絹扇變小,旋下左手小指的第一指節,把成為一個小卷的扇子放在裡面收好,旋迴左手的小指上。然後秋山折也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開始仔細地觀看壁畫。
秋山哲也很快停在盤古開天闢地的壁畫前,瞪著盤古高舉的斧頭雙眼放光,又閃現出溫敏熟悉的綠芒來。溫敏沒有出聲,手伸進口袋中,緊緊握住裡面的六顆霹靂珠。她早上就是察覺秋山哲也的行動很奇怪,才跟蹤他來到烈火湖的。
秋山哲也察覺到溫敏的小動作,回頭看她一眼,沉聲道:“接下來可能會有危險,你要有準備!”
溫敏點點頭,乾脆將口袋中的霹靂珠拿出來,握在手心裡,好奇地問:“秋山先生,難道你以前真的知道這個地方?我們會遇見什麼?”
白俊想起白氰是有危害的東西,在回去的時候,只要發現白氰的蹤跡,便隨手射出一道火焰燒光了事。只是這樣一來,他回去的速度不免慢了很多。回到水月農莊中便發現有很多黑石堡的人也到水月農莊中,聚在空地上交頭接耳的。邰應濟搬離原來的房間,改成住在常友信家裡。他的精神看來比開始的時候好很多,石可欣和米宏介連同班恩•;金都沒有出去,一起在房間中守護他。外面的客廳中,約翰神父正神情激動地和常友信說著什麼。
白俊不用聽也能知道約翰神父會說什麼,同時也明白了邰應濟為何會搬家。暗歎一聲,直接現身在客廳中,也沒管約翰神父和常友信會不會相信,簡單地說明一下瘟疫是鳳凰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