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這樣歡快輕盈,相反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聲音壓抑低沉,而又心事重重。
“我也還好,明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聽到明哥的口氣,我也開始有些忐忑起來,收回了開始那種歡樂輕快的口氣,很認真地問到。
“啊,是。小欽,你這幾天都沒有到九鎮來噠吧?”明哥確認了真是有事之後,又岔開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這樣欲言又休的反常狀態讓我更加感到一絲不安。
“我大前天還回去了的啊?怎麼了?”
“你今天沒有收到哪個給你信(土話,訊息)啊?”
“沒有啊。什麼信啊”
當我說出沒有之後,明哥突然短暫地沉默了下來,電話裡面只有一聲聲輕微的呼吸。
在我的屏息靜氣中聽到明哥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小欽,有個事比較麻煩啊,我告訴你,黃皮回來噠!!!!!!!!!!!!!!”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開來。
“他屋裡爹死噠,昨天晚上到的,他和砍衛立…………”
明哥的話,從近在耳邊的手機裡面傳出,可是那一瞬間,傳入我耳朵裡面的時候,卻又彷佛顯得那麼遙遠,遙遠到只剩下一片若有若無地“嗡嗡”聲,嘈雜而刺耳。
“小欽,小欽,你還在不在?!!講話沙!”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哥的大喊將完全失神的我拉了回來。
“哦,在。我聽著,明哥,他回來做什麼的?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期期艾艾很艱難的問出了這麼一段話,聲音乾澀沙啞。
“我剛說了啊,他屋裡……”
接下來,明哥從頭再給我說了一次,最後他說,三哥這兩天,想安排個什麼方便的時間,和我見個面,一起聊聊。
我明白明哥的意思,也明白三哥的意思,我比三哥還想要進行這樣的一次談話。
當年趕走黃皮的就是我們兩人。
可是,我現在又哪裡來的時間去做這件事呢。
沉默了半天,我只得苦笑一聲,告訴電話另一頭的明哥,今天晚上我要去省裡辦事,等回來再和他聯絡。
互道珍重之後,我掛掉了電話。
日期:2009…08…22 12:15:27
一百三十二
我默默望著前方,腦中渾渾噩噩一片空白。
一直坐在旁邊的龍袍一臉關心趕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說道:
“小欽,怎麼了?你沒得事沙?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吧?你一臉慘白啊?”
“哦,龍袍,我沒得事,要不你現在先走吧,我只怕沒得時間陪你噠,我要好生安靜哈,等下還要準備動身。”
“你真的有沒有什麼事啊?有事,你講一聲啊,看我可以不可以幫下忙。”
“龍袍,我曉得,我先想哈,先想哈,如果要你幫忙,我等下再聯絡你要不要得?”
“那好咯,那我先走噠,你自己好點啊。”
“好好好,要得。那我不送了。”
看著龍袍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門被開啟,再關上。
“哐”
一聲輕響,四周如同墳墓般地安靜了下來。
我再也抬不起一絲力氣的癱軟在寬大的皮沙發上。
黃皮回來了!
小時候,我很聽話,父母、外婆要我不哭,我就不哭。少數幾次,當我脾氣上來,哄不聽、罵不好的時候,外婆就會給我說一個故事:
“老兒,你還哭咯,還哭,等下床底下的“麻翁”就要把你抓去,“麻翁”把你用麻布袋裝起,抓走噠。專門吃你這個樣子小伢兒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