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傲天笑了起來。
“你繼續說下去。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絕不會有因為害怕就不再存在的事實,也不會有因為害怕就會改變的事實,所以,越是害怕,就越早去面對,這是解決問題的上上策。’所以,你繼續說。”莫頂道。
“其實你才是只狐狸。”楚傲天忍不住道,“你自己明明有懷疑的人懷疑的事,那麼明明白白,卻寧可憋死著不說,一定要借我的口說出來,你是怕以後自己會後悔是麼?”楚傲天道。
“你說還是不說?”莫頂似乎又開始不耐煩了。
“行,說。”楚傲天不再和他反著唱,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忠心耿耿的鐘射英,另一個人,則是左信。那麼,我再猜一次:如果你讓左信暗地裡去查,去到南京,顯然有點送羊入虎口的感覺,而且左信對木目邦的內部終究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左信的可能性很小……”楚傲天看了莫頂一眼,道,“啞巴,我還要繼續說麼?”
“說出來吧。”莫頂又無聲的嘆出口氣,很是無奈。
“那麼還餘下鍾射英,他本身就是從木目邦裡和你出來的,對木目邦上下比較熟悉,而現在,鍾射英又是你一管家,成天足不出戶,不像左信像個影子樣的成天跟在你身後那麼打眼,所以鍾射英如果離開廈門去南京十來天,甚至個把月,也沒有人知道或者起疑。可……五年前,鍾射英為了你,幾次死裡逃生,刀劍逼到他胸膛前,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說現在他突然背叛了你,別說你,我都不能相信。”楚傲天眼睛閃閃著,突然亮了亮,問莫頂,“對了,還有一個可能:左信知不知道你讓鍾射英去查馬偉洪的罪證?”
莫頂看著楚傲天,那恢復了冷清的眼神,突然間又冷得像刀,冷冷瞅住楚傲天。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莫頂的這種眼光利器,可謂天下第一。
“你再不說個問題出來,你的那些便全是廢話。”莫頂道。
“除了影子邦,現在電火堂也插上一手,那麼,你去查馬偉洪的事,左信是否知道都無關緊要了。”聽莫頂的口氣又變得有些煩惱起來,楚傲天趕緊道,“因為,現在所有不利的證據,都那麼明顯的指向了左信。”
“那麼原因呢?鍾射英這麼做的原因呢?”莫頂冷冷問,“楚傲天,你竟然明顯的給了我一個懷疑的物件,那你也給我一個原因。”
楚傲天怔住,這一刻,他真有了撞牆的心。這個莫頂,怎麼突然間像巖巖一樣,無厘頭起來?
“我不是黃豆,不知黃豆被做成豆腐時的心情;換句話解釋:我不是鍾射英,所以不知鍾射英背離你的原因。”楚傲天道,看到莫頂臉上怎麼也隱藏不住的悲傷,楚傲天安慰道,“不過,也許他有他的苦衷……”說完這句,楚傲天又噤若寒蟬,無論何種安慰,此時對莫頂而言,都只是一種無力而蒼白的語言。說再多也沒用。
楚傲天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這還只是一種假設與猜測,莫頂,也許真相與我們想的完全不同。”
“那麼就把真相及早揭開吧。”莫頂淡淡道。
“你有什麼想法了麼?”楚傲天問。
“你來我這裡,主動和我說這些事情,肯定是你有了想法,你說,我聽著就是。”莫頂輕聲道,“楚傲天,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兒亂了。”
“亂怎麼了?還有我呢。對方既然把所有不利的證據指向左信,意思很明顯是想逼左信離開你,左信離開了你,對電火堂而言,除掉左信,似乎又會多出點把握;而左信不在你身邊,對馬偉洪而言,又是除掉你的最好機會;至於我,顯然他們都在有意的製造一些麻煩給我,就是想讓我應接不暇之際,使我分身無術,管不了你,也管不了左信。對方想使我們分散了好對付我們呢。”楚傲天道,“既然他們如此想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