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聞了聞:“這等劣物也能算酒?”
谷公子環視一下週圍的人群:“你們想讓本公子放過這小崽子也不難,不管是誰過來喝乾了這壇酒,這事就算完了。”
旁觀眾人都是一楞,喝這一罈酒又有什麼不容易?他們正想著平rì霸道慣了的谷公子怎麼突然改了牌氣,剛剛代為賠酒的灰衣漢子已一步上前,伸手便要接過酒罈喝乾。
誰知灰衣漢子剛一走近便覺腹上一疼,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的倒飛出去,他腳前頭後平平摔在地上,渾身都是塵土,手臉也擦破了幾處。
從地上爬起的灰衣漢子怒叫:“谷少爺,你怎麼說話不算數。”谷公子冷然一笑:“這麼點本事也想替人出頭,這酒就放在這兒,有本事就來喝了。”
灰衣漢子也夠硬氣,明知谷公子是趁機難為,還是快步上前要抓酒罈,手指剛要碰到壇邊,谷公子又是連環兩腳踢中他脅下,灰衣漢子立時橫飛出去,這兩下過去,眾人才明白谷公子根本就不是寬宏大量不加追究,而是要折辱這名仗義出頭的灰衣漢子。
馬車旁邊的十幾名隨從神sè漠然的看著這一切,想是早知自家少爺的xìng情,一直在哭的小孩兒掙開孃親的手奔到倒地不起的灰衣漢子身旁:“孫叔,你沒事吧。”他面對著谷公子跪下求道:“谷少爺,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谷公子將頭微微昂起根本不屑一頓,那小孩兒連滾帶爬到了他的腳下:“谷少爺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出氣吧。”谷公子嘲笑道:“打你一頓?這一杯琥珀玉要值十幾萬銀子,你賠上一條小命也不夠。”
他看著周圍眾人叫道:“你們不服氣本公子就上來喝了這壇酒,要不然就趕緊滾開別擋著路。”倒地的灰衣漢子孫叔大吼一聲跳起再次衝來。谷公子臉露厭惡之sè:“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次他一腳踢得灰衣漢子在空中一個後翻,孫叔掙扎著用了幾次力也沒能再起來,谷公子揚聲叫道:“還有誰想來。”小孩兒在地上跪著求了一會兒,抬頭看到酒罈就在身前,他跳起一把抱住酒罈:“那我喝……”
谷公子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怒叫一聲:“你喝得著嗎?”他抬腿狠狠一腳直蹬小孩的胸口,眼看著就要實實踢中,小孩兒的身子卻向後猛然一縮閃開,手上酒罈也要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小刀輕輕提起小孩兒向後避開谷公子一腳,同時側身探出右手,在酒罈沾地前抓著壇口提起,他將酒罈緩緩舉至與唇齊平,卻沒有馬上喝下:“喝了這壇酒,這事兒便算了結,是不是?”
谷公子怒道:“多管閒事,想找死本公子就成全你。”隨著這句話,他連出數腳踢向小刀腹部。小刀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拎著小孩兒,順著他的來勢連轉了幾個身,不但讓開了這幾腳,連手中的酒也沒灑出半點。
小刀還沒等說話,谷公子回身對著另外那輛一直沒有動靜的馬車叫道:“看來要麻煩大師出手了。”他話音剛落,那輛馬車的錦簾微動飄出一團紅光,一名身披血紅法袍的高大僧人已站在他身旁。
“要我出手,可是要仙晶的。”谷公子聞言一笑:“大師不必擔心,一顆中品仙晶。”血袍僧人哈哈一笑:“好。”見他舉步向著小刀逼了過來,旁邊眾人不時傳出陣陣驚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除了倒地的孫叔與傻了一樣不停磕頭的農婦,場中空地上便只有手提酒罈與小孩兒的小刀:“你說的話還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