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根本沒見過這是什麼玩意?”
“不考校詩詞歌賦,考校這破玩意兒有何益處?““此物巧奪天工,如何解得?”
“崔家老祖宗在耍我們嗎?”
一炷香已然點完,可是絕大多數的學子根本無一點頭緒,漸漸露出了焦躁的情緒。抱怨、憤懣、落寞紛擾而至,那些淡定與雍容,自信與高傲被狠狠的拋在九霄雲外。
而這個小書童仍然神情專注,小手輕輕地擺動著圓環,對於眾才子的抱怨置若罔聞,獨自一人陶醉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小嘴微翹,鼻翼微張,一張小臉分外惹人憐愛。
“你這廝,在偷看什麼?”一個嚴厲中帶著獰笑的聲音在他耳旁迴盪。
陳小九從欣賞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卻見崔州平這廝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眼中滿是火苗,面色通紅,一臉怒氣。
“你個狗屁馬伕,竟然也敢前來班門弄斧,冒充什麼才子?你可曉得這是什麼地方?”崔州平不屑一顧道。
“啊,好臭好臭,我說怎麼會無端傳來一股騷氣,原來是崔公子到了。”陳小九還已顏色道。
“你敢罵我?”崔州平怒火更勝。
“昨日一別,分外想念哪!今日一見,嘖嘖……,崔公子好似清瘦了許多,難不成公子吃壞了肚子,拉稀了不成?弄得滿嘴臭氣,臭不可聞”陳小九手拿連環,閒來無事,滿嘴奚落道。
很多才子破解無門,苦思無果,已經徹底放棄了希望,聽見這邊聲音吵鬧,紛紛放下了圓環,圍著兩人的身影開始看起了熱鬧。
“這小子不是那個朱家的馬伕陳小九嗎?”
“哪裡,分明是朱家三掌櫃!”
“就是那個把崔公子貶的一無是處的混小子?”
“正是他,崔州平在他眼中就是渣……”
聽著眾人的奚落,崔州平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望著陳小九手中完好無損,分寸未動的圓環,狠狠的拍了一下羽扇,輕蔑道:“你休得花言巧語,哼……,既然別人稱你為機智過人?眼前這個十八連環你可解得開?”
“解得開怎樣?解不開又怎麼樣?”陳小九微眯著眼睛,直視崔州平挑釁道。
“此十八連環是我老祖宗獨家所創,你這馬伕大言不慚竟然敢與我叫板?”崔州平怒吼道。
陳小九上前一步,手臂一揮冷笑道:“崔公子,我只問你,我若解得開怎麼樣,解不開又怎麼樣?你可敢答我?”
周圍的那些苦思無果的才子,聽聞一個馬伕竟然與崔家三代掌門人叫板,紛紛趕來瞧熱鬧,周圍人等越聚越多,水洩不通。
崔州平望著陳小九那奚落的神情,不由得渾身顫抖,有股說不出的害怕,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將被眾人引為笑柄,還如何做得三代當家人?
他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冷笑中帶著一絲yin狠道:“你若是能解得出這個十八連環,我崔州平便拜你為師!你若是解不開,哼……,你就乖乖的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滾出摘星樓!”
這廝可是夠狠的啊,陳小九凜然不懼,遙向四周微笑道:“諸位才子,大家可能為我作證?”
一眾才子振臂歡呼,願意做證。
陳小九手拿圓環,胸脯一挺,自信躍然於表,雲淡風輕道:“十八連環,環環相扣,難度之大,曠古絕今,但我若破之,如掌上觀紋!”
眾人聽得此言,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想馬伕果然自大。一雙雙明亮的眼睛都定格在了陳小九手中的圓環上。
“此環最初源於三連環,破解供需五步,九連環難度稍大,破解供需三百四十一步,而十八連環,解之供需六百八十二步……”他嘴上慢慢解說,手中不停的拆解,只聽得一聲聲的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