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
紅善還要再勸,熊都卻已經翻身上馬,瘋了一般的催馬前行,無可奈何,只好繼續隨行在側。
風箏以為熊都吃了虧,再也不敢來糾纏自己,一路上走馬觀花,行路並不急切。
但是,聽到馬聲長嘶,急忙下馬趴在地上偷聽,咬著牙,心裡氣得要命:好你個熊都,剛才真該宰了你……
此刻後悔也沒有用!
風箏明白,熊都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追自己,就是為了報仇而來,決不可能放過自己,被一萬突厥士兵圍住,可不是鬧著玩的,只好催馬逃躥。
只是風箏的小白馬長得好看,但腿短,行路卻慢,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響,也知道熊都越來越近了。
情急之下,記上心來。
她下了馬,將馬頭掉向東北方向,攥緊了匕首,狠狠的馬屁股上刺了一下。
白馬受痛,長嘶一聲,奔著東北方向跑遠了。
“熊都,看你怎麼找到我。”風箏狡黠的一笑,運足了輕功,飛縱東南,居然不比騎馬稍慢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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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都之所以能追上風箏,而且找對了方位,就是因為紅善驚於馬蹄之聲——這是突厥人的經驗,只是紅善更加精於此道。
“嗯?”
紅善臉上包裹著傷口,趴在地上側耳聆聽,不由蹙眉道:“怎麼往東北去了?”
熊都忿忿道:“她定然是害怕我們追上,半路使詐,逃亡東北去了,走,咱們往東北去,追上她,為本小王報仇。”
一行人追至深夜,終於隱隱看到那匹白馬的身影。
熊都興奮的大笑,“風箏,你個臭娘們兒,你跑不掉了,哈哈……立刻停下,不然亂箭射死。”
他吼了好多遍,小白馬仍在再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熊都勃然大怒,“射!給我放箭射死風箏。”
紅善忙道:“小王爺,萬萬不可,您要三思呀。”
“就你事多,膽小鬼!”
熊都奪過弓箭,拉弓射箭,嗖的一下射出去——他的騎射功夫出類拔萃,幾乎達百發百中的境地。
嗖!
大箭劃破夜空,只聽馬聲長嘶,它屁股中了箭,卻跑得更快了。
“還跑?你以為你是公主,當我不敢射你?”
熊都彎弓搭箭,對準了馬背上的黑色射箭,嗖的一箭射出去,卻沒有聽到嬌痛的慘叫,居然沒有半點聲音。
“怎麼回事?射偏了?”
熊都對著馬背上的黑色連射三箭,俱都落空,此刻方才恍然大悟:“糟了,咱們被騙了,馬背上沒人。”
眾侍衛領悟過來,對著小白馬一頓攢射,小白馬倒地不起。
熊都衝到跟前一望,果然無人,氣得破口大罵,“風箏,敢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追,掉頭,繼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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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一路直奔東南而行,半路居然遇到一個有著二百多人的中原商隊。
突厥與中原雖然打仗,但暗中卻有一個不成文的默契,雙方都不為難經商的商隊。
中原人喜歡突厥人的皮草,突厥人喜歡中原人的各種輕工業品,靈巧的生活用品,而且這些東西是突厥人所不能創造的,所以,除了少數不講道理、蠻橫的部落,比如鄂步族,是不是為難商隊的,最多讓他們多出一點過路費而已。
風箏看著中原商隊,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半路遇到一處叢林,躲進去,再出來時,模樣卻全變了,以前生得靈秀野蠻,但現在看起來溫柔靦腆,模樣、氣質與以前完全不同,衣服也換成了中原的服飾,臉頰飽滿,鼻子也不再顯得尖翹,除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