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斌更感興趣,連忙開啟信一望,面色先是一喜,隨後不由得轉青、變黑,濃重了許多,看罷信,氣得渾身顫抖,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弄得手臂發麻,狠呆呆道:“沒想到孫科居然這麼yin損、歹毒,別說為官,便是連個人字,都沾不上。”
陳小九介面道:“孫科與龍大狼狽為奸,貪贓枉法、逼良為娼、巧偷稅銀,監守自盜,實乃十惡不赦之徒,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呀。”
“真是妄穿了一身官府,我這就去寫摺子參他一本。”鍾斌鬍子氣得幾乎立了起來,起身便要出去。
陳小九也不攔他,只是微笑的低聲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呀……”
敢說鍾斌為匹夫之勇的人,在杭州城估計也只能找得出兩個,一個是漠視一切的白衣公子,一個便是滿腦子詭計的陳小九。
鍾斌被熱血衝昏了頭腦,站在門口想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來,一言不發,滿臉黑線:他知道陳小九說得是什麼意。
平心而論,他敢把這封信捅出去,雖然孫科會受到懲罰,但自己也恐怕保不住烏紗帽,誰讓自己是個官迷呢?
因為,在這封信上,居然有三次提到了‘曹公公’!
陳小九拿回信,指著‘曹公公’三字,若有深意道:“雖然曹公公疏遠孫科,但他們畢竟是同一陣線的官員,打斷骨頭連著筋,只要曹公公得勢一天,你便無法收拾孫科。”頓了一下,又道:“試想一下,狀告孫科,孫科會牽扯出曹公公,曹公公勢大,會與簫丞相連為一體,這官司越打越大,你還能贏得了嗎?”
鍾斌自然是識得其中利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那我該如何是好呢?難道裝聾作啞,繼續讓孫科為非作歹?”
陳小九搖搖頭:“整治孫科的關鍵之處,就在曹公公身上!”說話時,眉宇之間露出狡猾的笑意。
鍾斌頓了一下,才像陳小九低聲詢問道:“小九有什麼好辦法?”
陳小九此時可不敢將自己除掉曹公公的詭計合盤托出,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笑道:“鍾大人,這份證據你先收好了,不要著急動手,年關前後,必會給鍾大人一個滿意的結果!”
鍾斌知道花花腸子十八彎,他賣關子,自己再問也是徒勞,又與他商量了一陣龍大死後的財產問題,便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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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沒有一時耽擱,把從曹公公那裡弄來的幾種藥材,混合弄碎了,弄了點馬尿,便給曹公公送去,只說這是治病之前、導氣的方子。
曹公公拿到這個藥,視若珍寶,雖然只是導氣調理的方子,但也極為重視,又不敢讓任何人知曉,自然也不會去檢查,一個人半夜,把藥丸拿出來,偷偷的服下。
入口腥燥,難以下嚥,他捏著鼻子吞了進去!
雖然難聞、難吃,但進入到腸胃之中,確實有一股燥氣在小腹處來回亂竄,彷彿一隻眉頭的蒼蠅,曹公公不禁大喜過望,這個導氣的藥丸雖然不是最後根治的良方,但是卻有效果呀!
這個陳小九,果然是沒有騙我,只是這個秘密,他只能藏在心中,卻不能與任何人分享。
當然,知道的人越少,便越沒有人拆穿陳小九的方子!
曹公公大喜,派康鐵給陳小九帶了一封信,只寫著:“藥效顯著!”康鐵哪裡知道陳小九賣的什麼官司,瞪大了眼睛道:“曹公公手舞足蹈的,莫非是得了失心瘋?”
陳小九自然知道曹公公因為什麼而興奮百倍!
馬尿雖然難聞,但在中醫上,確實有一定的藥效,有興奮、引氣、通脈的作用,曹公公的小腹見的氣流,便是因此而起。
這個事情,妙就妙在曹公公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讓任何人檢查這藥的成分,否則,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