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心裡好受了些。“讓你們擔憂了。”
“三哥,誰打的你?”四牛追問著。
李真卻指使道,“四牛,你給俺買些跌打藥酒來…”
四牛買了跌打酒回來,在大門口正好遇到唐燁坐著馬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你三哥受傷了?嚴重嘛?”馬車周圍還有一個小馬隊。馬上的人穿的都是制服,四牛以為是蜜兒知道了,派來的人,倒也沒多問。
唐燁一邊急急的邁進院門,一邊問道。
“受了些皮外傷,”四牛輕聲道,“三嫂,你將藥酒給三哥擦擦,俺請著些官爺進屋裡歇歇…”
“好,多備些熱茶,再到外頭叫兩桌席面…”唐燁道,“他們是三爺身邊的侍衛,不可怠慢了。”
四牛自是去招呼侍衛們不提。
這邊唐燁一進屋就不由叫了出來,“怎麼了?誰打的?”
李真豎起食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俺沒事,都是些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
唐燁小心的堅持了一下李真的臉,又伸手在身上輕按,“這疼嘛?這呢,這裡呢…”
“不疼,”李真呲牙道,“葉子,後日一早能籌到一千兩嘛…”
唐燁呆了片刻,“你將人打殘了?”
“不是,”李真輕搖頭,將賈管事要挾的事說了一遍,見唐燁一副要發火的神情,忙補充道,“俺也知道,他多半是在虛張聲勢,可萬一是真的呢?萬一他真的安排好了呢?葉子,俺這輩子橫豎都姓李了,逢年過節的,給娘燒紙的時候,多燒些,請娘帶給俺親爹就是了,俺不是非要知道俺親爹是誰,別說一萬兩了,就是一百兩,俺也得考慮一下,可,可俺不能讓娘死後都不得安生,娘這輩子夠苦的了…”
唐燁沒做聲,明顯起伏的胸口洩露了唐燁的憤怒。
“葉子,醒賈的戶籍不在房山,竟然能進到作坊,不管是打短工還是啥的,這說明他真的是有幾分能耐的,”李真只好繼續解釋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真,”唐燁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儘量放緩語氣道,“有句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姓賈的詭計多端,咱們應付不了,但八爺肯定行,你擔心姓賈的朝你娘頭上潑髒水,八爺難道就不擔心?你娘好歹也算是他的人,這若傳了出去,他面上也不好看…李真,這事報八爺吧,三爺派來的侍衛如今就在院子裡,請他們去將姓賈的逮來,也便宜,不會驚動太多人…作坊那,到底是誰幫姓賈的,八爺自會找人去查…那些宵小知道了八爺出手,誰還敢亂動?如果咱們真的任由姓賈的牽著鼻子走,這才是後患無窮,那些宵小同樣會拿這些事來要挾你,咱們就是掙座金山銀山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可萬一,萬一沒弄好…”李真道,“姓賈的是走投無路放手一博了,他若…”
“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他找的那些人難道都和他一樣?”唐燁道,“李真,我覺得吧,他絕對是在嚇唬你,你想啊,他憑什麼讓人幫他辦事?利益兩字,他給得了人什麼?你是當局者迷…”
“咱先給一千兩吧,”李真想了想,道,“先試試成不?萬一他真的是隻想拿錢去南洋呢?…”
“李真,你有沒有想過,咱們悄悄將姓賈的送到南洋,八爺知道了會怎麼想?”唐燁道,“如今雖然八爺不認親了,可心裡肯定還是會覺得你十之八九是他的子嗣,若咱們悄悄的送走了姓賈的,八爺難道不會認為,是姓賈的吐露了實情,而這實情對你不利,你為了瞞八爺,所以才悄悄…”
李真急了 :“葉子,俺不是那種人…”
“可保不齊八爺會這麼想啊,八爺肯定是認為,你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血脈,所以才這麼幹的,”唐燁道,“如今雖然認親之事不再提了,可你若真出個什麼大事,八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