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相擁入眠,只是姿態似都有些僵木。
秋葉白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白牆上的光影疏離,心中輕嘆,什麼叫同床異夢,這就是了。
——老子是暮色一把摟住公主小蠻腰的分界線——
“駕。”
馬車鈴聲在清晨的大街上上響起。
夏日大清早,街上倒是已經有不少小販在賣早點,但人還不算多,所以馬車走得也算順暢,未過多久就已經到了司禮監衙門的偏門口。
守門的小太監看著那坐在車上的娃娃臉車伕遞來的腰牌,便立刻恭敬地拆了門檻讓車子進去。
車子過去的時候,丟下來一塊碎銀,頓時樂得小太監見眉不見眼。
雖然說看風部的人不受待見,但衙門裡這樣的偏門足足有三個,平日裡根本沒有什麼大人們出入,打賞極少,是個清水差事,倒是自打這位看風部的新千總來了,時常出入,倒是還有些打賞。
他才不管這看風部有多不受待見,自把看風部的這幾位爺供著,出入都給方便。
不一會馬車就順著偏門一路到了看風部所在的偏僻院子,院子門口一個人沒有,大門緊閉,冷冷清清。
秋葉白讓小七敲了敲門,不一會門開了個縫,露出個腦袋來,正是小顏子,小顏子一見秋葉白立刻一喜,開門將她和小七迎了進去,又打發了一個廠衛去將馬車停好。
“大人,您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們都擔心死了,還以為……大人平安就好。”小顏子看著秋葉白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我不過是昨日有些收穫,晚上一高興就和小七在酒坊裡喝多了一點,睡在了酒坊,你們不會以為梅家對我動手了罷?”秋葉白輕描淡寫地道,隨著小顏子進了議事廳。
小顏子撓撓頭:“呃,蔣大人是有些擔心。”
“大人。”門外掀簾子進來的不光有易容成蔣飛舟模樣的寶寶,還有周宇,他們看著秋葉白安然無恙,亦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秋葉白看著他們神色,略有不對,便挑眉道:“怎麼,我不在這一日,出了什麼事兒麼?”
小顏子乖巧地給他們都倒上茶水。
周宇和寶寶互看了一眼,分別在秋葉白下首坐下,周宇神色有些凝重:“昨日傍晚,屬下在家中邀請五城兵馬司任職的故友飲酒之時,聽到了一個訊息,刑部派出查淮南一案的刑部員外郎彭強前日帶著此案資料歸京的時候,船隻無意與客船相撞,彭強與刑部其他人都落水,如今已經撈出了屍首,所有的公文案卷不是被水沖走就是溼了水,皆看不得了。”
秋葉白手上一頓,隨後挑眉道:“本千座若是沒有記錯那彭強在刑部素來以耿直和油鹽不進著稱罷?”
真是巧,一個攜帶了大量案卷資料的素有古板清名的官員,在這個時候竟然落水身亡。
周宇點點頭:“沒錯,而且這彭員外郎乘坐的是梅家的船。”
這就是他和蔣飛舟在秋葉白去了梅家查案之後徹夜未歸生出擔心來的原因,雖然他們覺得梅家興許沒有這般放肆地敢在自己地盤上明目張膽地殺人滅口,但總歸還是有些憂心。
周宇這幾日用心地利用家族勢力瞭解之後才發現,梅家能屹立多年不倒,其勢力在朝在野盤根錯節到讓人心驚的地步。
她看著自己面前白瓷杯子裡冒出的渺渺青煙,陷入沉思中;“你們覺得是梅家動的手,本千座倒是覺得此事,梅家和杜家的敵人也很有動手的可能性。”
寶寶眸子裡閃過幽光:“大人是懷疑對方動手,是為了讓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梅家的貓膩之上?”
秋葉白淡淡地道:“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罷了,聽說捕風部的人和聽風部的人都已經去了淮南,咱們也要準備一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