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朝廷自然就不必背此黑鍋。民心所向嘛西院是絕對認可此策的也就東院需要說服。如果將其限制在商業法案裡連東院都不必發話西院點頭就好。
第三步就這麼跨出來了李肆暗歎臣僚們的思路已經跟了時代的節拍……
湯右曾嘆道:“儒墨兩家包括英慈院和天廟乃至諸多借兩院攀勢之人怕都要跳出來鬧騰的。”
李肆笑道:“這樣不好嗎?容兩院自長也是既定國策啊。”
承認鴉片產業難以禁絕那就只保國人引禍水外流。
雖然難以禁絕也要限制引導如此就要伸手伸手就得分利由此確立扶大禁小的方針。
鴉片之事有損大義以兩院的名義定奪這就拿到了大義義利由此合一。
經由這三步鴉片產業的國策就此出籠而英華國政決策層的思維也脫胎換骨步入到一個新的天地。
“接下來……就議範四海之罪和朝鮮局勢。”
湯右曾迫不及待地道雖然不得不接受這三步決策但他還是想重處範四海。在湯右曾看來範四海此人是挑起鴉片之害的罪魁禍首絕不容朝廷將他扶持為合法的鴉片商否則國中人心難定。
“臣晚到了告罪……議到哪裡了?範四海之罪!?”
通事館知事小謝此時才到聽了湯右曾之言頓時呲目。
“範四海何罪之有!?他是受害之人!悍然攻擊我英華商人不僅在海劫掠財物還未經釋法收繳琉球商人的貨物有罪的是朝鮮人和年羹堯!陛下……”
小謝向李肆長拜:“臣朝堂議定懲治朝鮮和年羹堯之策!否則商賈難安國法不行!”
湯右曾呆住眾人也都抽了口涼氣沒錯呢不管鴉片不鴉片不管範四海有沒有罪都該由英華來處置朝鮮人和年羹堯形同劫匪這是生生打英華的臉面啊。
李肆冷哼道:“不止是朝鮮人和年羹堯還有那日本的薩摩藩也開始不老實了。”
他起身拂袖:“範四海有沒有罪自有國法衡量而朝鮮、年羹堯和薩摩藩……罪不容赦!”
琉球那霸港船帆如雲範四海立於一艘千料大海船的舵臺手按短銃目中精光直冒。在他身側範六溪更是腰挎軍刀和短銃手持八年式火槍臉溢著準備大幹一場的昂揚。
“朝廷無力伸手朝鮮但卻允了我們自己護利!還賣我們船炮我們福華公司在朝鮮丟掉的面子就靠自己找回來!”
舵臺還聚著一大群人不是公司司董就是福華公司的船頭和護衛頭目個個臉都飄著戾氣。
福華公司可不是範四海一人的產業根基是當年來往福建和呂宋之間的海商。容入英華後產業散於海運、造船乃至呂宋勃泥各項產業。範四海以鴉片撬朝鮮國門正坐守厚利卻先遭年羹堯一棒子再遭薩摩商人背後插刀損失慘重。
範四海怒到極點福華公司也群情激憤原本還擔憂朝廷礙於顏面要阻福華公司行事。卻麼想到二月初商部給福華公司吹風說朝廷絕不容國中商人遭如此惡待一定會為福華公司討公道。但事涉鴉片朝廷還需要走兩院拿民心福華公司只能先靠自己的力量去討公道。
有朝廷撐腰範四海和福華公司大喜過望沒有海軍不要緊朝廷賣船賣炮就好福華公司有船員炮手。次釜山海戰是被日本人出賣才敗陣這一次福華公司聚起二十六條大海船火炮四五百門足以將朝鮮和年羹堯的水師一網打盡。
“日本人呢?”
範六溪對伊集院義倉格外憎恨更想著領艦隊直入長崎砍了那傢伙的腦袋。
“自有人去清理門戶薩摩藩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羅五桂了舵臺冷聲說著。朝廷現在不是無力出兵朝鮮咬咬牙就能遣北洋艦隊出戰送幾千人馬入朝鮮。
但這麼一來朝鮮之事就跟鴉片混在了一起對正在推動兩院擔下鴉片之責的朝堂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