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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遠處還有兩個綠色的磷火冷冷盯著自己。她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所有感覺都發出凌厲的警報,沒有猶豫地,她一躍而起,朝微弱發亮的洞口跑去。

就在她跑出沒幾步後,一聲肝膽俱裂的咆哮響起,疾風掃來,嚇得她更加沒命地逃,身體潛質被充分調動,她以從來沒有的速度竄出洞口,慌不擇路地鑽進茂密的樹林。跟著她出現在洞口外的是一隻成年虎,黃黑相間的毛皮裹著精壯的身體,看到獵物的身影在樹叢間竄動,它發怒地高吼一聲,屈起身體要追上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人類的聲音發出號令,獵狗狂吠,人聲呼喊,七八個健壯的男人拿著丫型的木叉從隱蔽處撲出,迅速叉住老虎的頸部和四肢,後面有一個人同樣拿著木叉負責按住屁股,以免老虎鋼鞭一樣的尾巴傷害到人。這些捕獵者一擁而上把老虎牢牢叉在地上,三個人把老虎的頭部死死按在地上,兩邊有人拿著粗壯的麻繩牢牢繞緊四肢,綁住身體。被制服的老虎張開白森森的血盆大口發出威脅的吼叫,可是對這些膽敢侵犯它的捕獵者來說,完全不起作用。

一個人拍拍老虎不住扭動的身體,遺憾地說:“居然是隻受傷的老虎,這皮又得跌好多價下來。”

“知足吧,如果它沒有受傷,和之前那隻老虎一起撲出來,我們可對付不了。好了,快解決完這隻,還要進去找小虎崽呢。”

站在後面的一個人聽到這話,取出根長長的尖銳的鐵針,示意按住頭部的三個人注意,然後狠狠將針刺進左耳,從右耳出來。老虎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被捆綁住的身體劇烈扭動,按住它的幾個男人使出全身力氣與這野獸的垂死掙扎對抗。沒多久,老虎就停止了掙扎,一雙圓眼死不瞑目地瞪著天空,無聲表達它的怨憤。

刺針的人吹個長長的口哨,跟著另幾個牽著獵狗的人進洞,過了一會走出來罵道:“媽的,居然沒有虎崽,明明看到是隻餵養小崽的雌虎!”

“算了算了,今天捕到兩頭大虎,也算可以了。”另個人安慰道,同時看向剛才竄出洞的那個女孩逃走的方向,“以為她肯定被吃了,沒想到還有力氣逃跑。”

刺針那個領頭模樣的人掃一眼那個方向,懶懶地說:“算她命大。我們走。”

“你不管她了嗎?”有人吃驚地問。

“怎麼管?誰知道她亂跑到哪裡去了,萬一跑進狼群,我們也跟著去送死不成?疤七不是說她是餌嗎,管她死活幹嗎?走!”

……

雖然聽到人聲狗吠,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被猛獸追趕,芙蕾拉還是小心地選擇——逃為上策。不知跑了多久,只覺得她把所有的力氣都跑完了,身後又沒有追趕的動靜,她才在一條溪流邊停下。

癱坐在地下大口喘氣,芙蕾拉開始察看闊別已久的身體,滿身的血,明顯是受了很重的傷,她跑了那麼久,怎麼不見哪裡疼痛?她奇怪地捏起浸滿血的衣服,這不是她原來穿著的衣服,布料粗糙,散發著濃濃腥味,右邊的衣服已經全被撕裂成布條。她再仔細地辯識血液,又聞又嘗的,終於確定,那只是動物的血。

是誰那麼惡劣,往她身上澆動物的血啊!芙蕾拉忽然想起她是從獸洞裡逃出來的,難道那野獸曾經把她當成桌子,在她身上……她覺得毛骨悚然,迫切需要洗個澡。剛抬腳,她又覺得不對勁了。剛才只顧逃命沒發現,現在總覺得這個身體不太協調,她看看手,好象比原來的要小上一號,難道意識離體,身體會跟著縮水?

她想象著自己乾癟的樣子,更嚇了一跳,跑到溪水邊照自己的模樣,只一看,就發出摧天毀地的慘叫——

天啊!!

水裡映出的是張陌生的臉,一張滿是血汙,瞪著不安大眼的女孩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