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如果燕王身上帶著這樣的東西,我一定每天都會做惡夢。
想到這裡,實在佩服白吟雪的勇氣,問道:“她不怕這個蜘蛛啊?”
唐茹伸手摸摸它,笑道:“吟雪不是凡俗女子,她不但不怕蜘蛛,還很喜歡它呢。”
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蜘蛛並不是一種可愛的動物。在動物世界至少有一百種動物經常發生親情殘殺,互相吞食的現象,澳大利亞有一種紅背蜘蛛,母蜘蛛在和公蜘蛛完成交配後,都會殘忍地將公蜘蛛吃掉。
喜歡毒蜘蛛的女子,或許並非唐茹所想的那樣“單純善良”。
無論如何,唐茹和白吟雪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讓人歎為觀止。
我只能對他說:“但願她能夠和你白頭偕老。”
唐茹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面帶疑惑說道:“蕊蕊,張玉曾經問過我,你是否認識過一個叫顧翌凡的人?”
我微笑道:“哥哥既然無法肯定,當時如何回答他?”
“除了你十三歲那年爹爹為參加武林大會帶你去過一次華山,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唐家堡,怎會認識外人?我自然告訴他沒有。”
我不想讓唐茹懷疑我的身份,隨口說道:“是的,應該是那時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吧。”
素兒進閣來換過茶水,我看到她想起香雲,心中湧起絲絲酸楚,悽然說道:“哥哥知道香雲的事情嗎?”
唐茹目光中帶著幾分怨怒,說道:“蜀中唐門名聲在外,江湖中圖謀算計唐門武功秘籍者不知凡幾!香雲處心積慮在唐門潛伏數年,熟知製毒用毒之法,差點毀了我家的百年基業,爹爹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後悔自己當初不該收留她。”
我知道他極其重視唐門的名聲和地位,說道:“她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並非有意要栽贓嫁禍給我們,哥哥就原諒她吧。”
唐茹嘆道:“我何嘗不覺得惋惜,她何必到最後關頭依然執迷不悟?若能忘了那些恩怨,豈不是好!”
次日晨起,我在妝臺前梳理著長髮,素兒神情焦急,在首飾匣中東翻西找了半天,還詫異地“咦”了一聲。
我問道:“丟了什麼東西嗎?”
素兒急得快哭要出來,紅著眼圈說:“就是王爺贈給夫人的,很貴重的那朵寶花。昨天明明還在,現在……現在怎麼找都找不到,奴婢沒用,連東西都看管不好,對不起夫人……”
原來是我在東宮之時燕王中秋節送我的鑽石花。
我雖然也很著急,卻安慰她道:“不要緊,慢慢找就有了,越急越找不著。山下有重重護衛,別苑裡沒有外人進來,不會丟的。”
素兒噘嘴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保不準就是別苑裡的人偷的呢!”
我心中一動,嘴上卻說:“不會的,你別亂猜,讓別人聽見不好。”
正和素兒說著話,一個丫鬟跑進來,笑逐顏開道:“夫人,鈴兒姑娘剛剛平安產下一雙女兒呢,母女都平安!還來不及叫產婆來,是白姑娘幫忙接生的,夫人可要去看看?”
聽說鈴兒安產的訊息,我興奮不已,將頭髮隨意挽成一個髮髻,立刻就下了小樓。
我和素兒到了鈴兒的房間之外,只見張玉的臉上充滿了喜悅的神色,正向白吟雪道謝。
白吟雪謙辭笑道:“你再要如此客氣,我可承受不起。”她抬眼看見了我,說道:“妹妹今天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
我笑道:“白姐姐的藥方確實靈驗。”
我暗中詢問過燕王的專職醫師,白吟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但心中總有一種隱約的感覺,讓我不願去親近和相信她。昨晚我喝下的是按醫師的藥方所配製的藥,並不是她開的藥方。
白吟雪道:“心誠則靈,王爺洪福齊天,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