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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小心翼翼的躲避。

說到底,她這樣逃入宮中,也不過是像只鬥敗的喪家犬,因為懼怕後母,而夾著尾巴躲入深宮,想要避開這可怕的災禍。

不但如此,她還要虛偽的為自己找了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藉口,以安慰自己。

這般的自己,連她自己都想吐棄,何況是旁人。

不惜己尊,何以人惜之。

小舟想明白了這一切,手慢慢攥緊成拳,然後緩緩抬頭看向了戈承,淡淡開口道:“小舟愚昧,願大人能給予明示,以免去小舟之憂。”

她清楚,這戈承是何等的謹慎,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說這種唐突之言,他一定是有了萬全的打算,什麼都盤算好了,這才會與自己說這些話,話中帶著話兒,她還不至於瞧不出,只是不明,那暗藏是,與自己所想,有幾分似罷了。

聽到小舟這般說,戈承非但沒有因為小舟忽然表現出的異常成熟而感到驚訝,反而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道:“我沒看錯,你當真是沒讓我失望。”

小舟聽了,只是笑而不言,心底卻升起一些無法與人言說的苦澀來。

見小舟只是笑,並不答話,戈承便繼續說下去。

“你難道就沒想過,那兵部是何等地方,為什麼聖上可以由著蕭家獨大,你竟然還妄想從兵部闖條生路來,還是另找個主子的好,那六殿下一脈,當真是走不通。”

小舟有些詫異的看著戈承,沒錯,聖上要剷除一家獨大的蕭家,自然不會讓蕭家人佔著兵部尚書的位置,那等於給自己埋了禍根。

既然聖上如此放心,問題必然出在那蕭尚書身上。

想來也是,元晦在宮中過的是什麼日子,那蕭尚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元晦根本就是同自己一般,是被家族所棄的棋子。

想到這,小舟抬頭看向戈承,她一直覺得這人看著雖然很溫和,其實是個冷情之人,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如此冷情。

冷靜的,有些可怕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幫你嗎?”戈承雖然問著,但卻並沒有讓小舟回答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繼續開口說道:“因為我們兩個人很像,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從前的我,所以我才會幫你。”

或許是這個原因吧,戈承有些迷惑,但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怎麼都無礙的思緒,低下身子,在小舟耳邊輕聲吐出了話音,“而如今,我也同樣,需要你來幫我。”

小舟沉默,的確,不是有了品級,便可以做一切以為能做到的事情,這座都城中,沒有一個位置,是為弱者準備的,她需要的不是品級,而是實權。

“是不是,只要我與大人合作,大人便可以幫我,大人想要得到什麼。”小舟看著戈承,自己想要的,戈承很清楚,她卻不知道,這戈承到底要的是什麼,這讓她心底很不安,正常交易,怎麼看,都很詭異。

“我只能告訴你,你並不會失去什麼,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個百利而無一害。”戈承眉目一轉,拉小舟到了鞦韆前,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坐下,我給你說些有趣的事兒。”

“好。”小舟點頭,坐上了鞦韆,戈承便輕輕的幫她推動著鞦韆。

“你知道不知道,咱們大元朝啊,尚書位居正二品,聖上恩賜六進六出家宅,以示皇恩浩蕩。”

小舟聽到這,不禁凝眉,不對,既然為六進六出,那史家的九進九出是怎麼回事?

戈承一見小舟這般模樣,便明白自己的話勾起了她的興趣,便又繼續道:“丞相家的宅子八進八出,太師家的宅子也是八進八出,怎麼一個禮部尚書就住了九進九出的宅子呢?我當時也是這般問你爹爹的,問這禮部尚書為何還在自己家宅外築了道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