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只是笑著搖搖頭,這二人似乎是在爭吵,其實二人聲音中都沒有一絲的怒火,顯然是在胡鬧著玩,只是這二人年歲與地位,著實讓人有些猜不透。
隨後那胡勞之好不容易才從三尺手下進了屋,見到小舟後便連忙施禮,小舟咳嗽了幾聲,讓他起身,那藥卻擱置在一旁。
只言是怕燙怕苦,想要擱置涼些,再讓人去取了甘草蜜餞來。
其實小舟的此舉,多少有些太過謹慎。
她的想法也便是在擔憂,擔憂自己會被人暗中下毒,畢竟死個孩子,在這定安王府裡並無大事,最多一句定安王爺命中無子女,她來到這裡不久便病了,死了。
又有什麼人敢說什麼是非。
她這想法根據便是這定安王爺一直無子嗣猜測的延伸。
當真被上天懲罰,才沒有子嗣的可能其實很低。
也許這定安王爺的子嗣是被人有意謀害,至於原因,不言而喻。
也許這是定安王爺自己有意為之,不留下子嗣,也只是為了減輕那帝君對其的猜忌。
而這子嗣是否當真沒有,其實很難說。
簡單點說,也許她是個擋箭牌,定安王爺特別給其血親子嗣尋來的擋箭牌,自己一死,傷心欲絕的王爺又收養一個,自己既然開了先河,那新收養來的孩子,只要有個合適的說法,也便不會有人去懷疑其身份。
當然,這一切都是小舟的小人之心,是否度了君子之腹,還要再瞧上一陣子。
她一路走來,自然是小心翼翼,哪怕只是一絲可能,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考慮在其中,而不能以自己所想,感情用事。
她每走一步,便要將自己置身局外,為的便是能將事實真相看的仔細。
那胡勞之送了藥後卻不走,小舟疑惑的問了一下,胡勞之磕磕巴巴了許久,最終說出了自己會親自來送藥的原因,這原因讓小舟有些苦笑不得。
原來他昨日在賬房仔細想了許久,感覺學無止境,所以今天,他是來拜師的。
“小舟尚且年幼,只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何必拘於此。”小舟笑了笑,她自己的本事她其實很清楚,只是要比這胡勞之學到了更多的竅門罷了,其實也只是投機取巧之事,哪裡能當的了他的師傅。
“郡主便莫要再推辭,勞之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拜郡主為師。”胡勞之說著竟然往小舟床榻前一跪。“還請郡主莫要推辭!”
小舟瞪大了眼睛,按說自己的身份,這胡勞之跪自己也是應當的,只是被這樣的一個老人家跪了一下,總覺得有些折壽的感覺。
讓三尺將胡勞之扶起後,小舟這才說道:“老人家,雖然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但小舟尚且年幼,不能為師,也不願為師,所以老人家還是莫要為難小舟的好。”
小舟話還未說完,那胡勞之便又要跪,小舟連忙讓三尺扶住他,自己還打算下床榻,可是忽然她瞧見了那胡勞之的手,正在摩挲著,她頓時心中一凜。
這胡勞之神態恭敬,但那無意中的小動作,分明不是那般。
☆、第二百零九章 妝玉
這老人家哪裡是來拜師的,分明是為昨天在自己手中丟了臉,今個重整旗鼓,來尋自己晦氣。
只是這老人家也忒有意思了,昨日在賬房中只有自己與他們父子二人,他的兒子虎子又有些木訥,只要他說一聲,那虎子一準不會說出去,自己也不會說出去,既然如此,也便成了秘密,他只要忍下一口氣,也便過去了。
何須這般再來找自己,難道就不怕昨日的事情鬧大,讓眾人都知道,他一個花甲老人比不過個孩子。
還是說他認為自己會四處張揚出去,所以先下手為強,自己先找回面子再說。
如果真是這般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