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不必理會,我們明日一早就走!”
碧雪不敢多問,靜靜的到一邊收拾行李去了。
不多時,赫連榕凜身邊的太監總管王卿持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方盒親自尋上門來。
王卿進了門就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道,“陛下說怕先前的小太監不會說話得罪了太后,特令奴才過來跟太后賠罪!”
蔓塵懶懶的翻書道,“有勞王總管親自跑一趟,可是本宮還是不想去赴宴!”
王卿不卑不亢道,“陛下曉得太后勞累,除了讓奴才帶禮來賠罪外還讓奴才轉告太后一句話!”蔓塵將書一合,星眸凌厲的自王卿身上掃過,“什麼話?”
王卿只覺得被這麼淡淡的一掃全身似是被一盆冷水澆透了一般,眼前不大的人兒竟有著不亞於陛下的氣勢。
王卿忙收起最後一份輕視之心,愈發畢恭畢敬道,“陛下說今日是特地為太后設的送行宴,太后若不出席那麼只能等明天再重新設宴了!”言下之意就是蔓塵若不出席的話,明日一早也就走不成了。
啪!
蔓塵手上的書冊被用力擲在桌上,王卿不由瑟縮一下,將頭低的更低了幾分。
看著侯在一旁連頭都不敢稍抬的王卿蔓塵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頓了頓方道,“本宮知道了,你出去候著吧!”
迫於蔓塵身上迫人的氣勢,以王卿的資歷仍是愣了片刻還未反應過來。
蔓塵見他愣愣的站著,冷哼一聲道,“本宮換一身衣服就隨你進宮!”
王卿這才反應過來,如蒙大赦一般叩首謝恩後才一路小跑著出去候著。
碧雪好奇的打量著王卿留下的木盒道,“這個昌源帝真是有意思,這種事還特意叫人送禮過來,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碧雪說著已經將木盒開啟,待看清了盒中事物碧雪失聲驚叫一聲,下意思的將手中的盒蓋扔出了老遠。
蔓塵看了一眼面色霎時冷了下來,半響才閉上眼睛一拂衣袖道,“扔出去!”
一尺見方的盒子裡正好是一個人頭的大小,盒子裡所放的正是先前來請蔓塵未果的小太監的人頭。看著前一刻還在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活生生的一個人,眨眼就變成了一件死物出現在自己眼前,以蔓塵堅忍的心性都本能的生出一絲厭惡,也難怪碧雪會失聲尖叫。
再度來到昌源皇宮,蔓塵也不理會那端坐於亭中懶懶的飲酒的人,徑自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赫連榕凜也不以為意,隨手揮退了侯在一旁的宮人親自執起酒杯為蔓塵滿上一杯淺笑道,“蔓兒若是再不來,朕就要親自上門去請了!”
蔓塵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凝,淡淡道,“你當真是要為我送行?”
赫連榕凜執起酒杯懶懶的飲上一口,邪魅的一笑道,“蔓兒前日才答應朕要留下來的,怎麼今日就說要走。蔓兒還說要取了朕的天下,而今看來到底只是說說罷了!”
蔓塵冷然一笑,舉酌而飲道,“這次回來只是確定了一件事罷了!”
赫連榕凜打量著眼前的人兒一臉興然道,“何事?”
蔓塵緩緩的將杯中的酒飲盡,慵懶的一笑道,“這個國家,果然再沒有什麼是值得我留戀的了!”
赫連榕凜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笑道,“被自己一心想保護的人如此傷害,蔓兒可是傷透了心?”
明眸清澈冷然,蔓塵自己取了酒壺又為自己滿上一杯道,“凜不就是想看我受如此羞辱!”
赫連榕凜託著下頜,看著蔓塵一個人獨酌道,“朕今日可是好意,誰曉得你母妃竟會認不出你來!”
蔓塵抬眸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方輕笑道,“凜,你何其殘忍?”
赫連榕凜執起酒杯淡淡道,“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