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薰是哥哥。
實際上,葉薰一開始想要前來青樓不是要賣身,而是要盜賣古代文化遺產的,上幾首詩詞文賦,唱幾首流行歌曲,怎麼還掙不來幾兩銀子。
誰知道蕭若宸知道了她的計劃之後堅決反對,任葉薰好說好歹,頭就是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愣是不同意。似乎葉薰一踏入那裡,就是送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一樣。
在兩人爭執商議了很久,相互妥協之後,計劃終於變成了這樣。
“今年多大了?”老鴇眼睛轉到蕭若宸清秀的側臉上問道,臉上竭力保持淡然,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今天可真是被她撿到寶了,眼前這個孩子,年齡尚稚就已經是這般模樣,長大了必定是個絕色的美人。她們群芳閣規模雖大,但苦於沒有出名的絕色頭牌,在京城青樓圈子裡遲遲打不出大名聲,不免落了下乘。她一直想尋一箇中意的女子捧紅,奈何真正的絕色可遇而不可求,好人家的女子有爹孃疼愛,自然不會出來賣掉,貧家出身的女孩,縱然相貌生的秀美水靈,氣質也終究遜了一籌。多年來,任她費盡心機始終找不到一個合意的。今天,想不到她苦苦尋覓的搖錢樹聚寶盆自動送上門來了。
眼前這個女孩不僅容貌生的絕色,氣質也是絕佳,更難得的是那種稚氣中略帶的淡然冷漠,看著就讓人有一種不易親近感覺。她浸染歡場多年,知道這種淡漠的冰雪之姿,正是最讓客人著迷的。只要略加調教,日後就是她活生生的搖錢樹了。
“今年十三歲了。”葉薰方便老鴇看清楚一樣,將身邊的蕭若宸往前一推。
眼前的女孩子就算是聽見自己哥哥要把自己賣掉了,竟然也毫不哭鬧,只是默默低著頭。看來是個乖巧識相的,調教起來也省事,老鴇暗暗想著,心裡頭又滿意了幾分,而且十三了,年齡也正好,只要過上一兩年,就可以正式接客了。
她喜滋滋地想著,伸手往蕭若宸臉上摸去。
鳳仙花塗抹的指甲蓋閃著紅豔豔的光,亮的刺眼,剛伸到蕭若宸的面前,還沒有碰觸到臉頰,蕭若宸條件反射似地往後一退,躲了過去。
“吆,敢情還是個害臊的主兒呢。”老鴇收回手,拎起袖子故作矜持的掩住紅唇,嬌笑道,下一秒鐘就變了臉色,眉頭一豎,冷哼道:“入了我們這個門,還想擺大家小姐的架子,哼,你當你真是哪家的嬌小姐啊?”說著伸手就要一把擰住蕭若宸的臉頰。
葉薰從旁邊飛快地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她的爪子,“夫人,舉止慎重啊。”
“怎麼了?難道是不賣了?”老鴇橫了她一眼,曼聲問道。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買下這個小美人,但嘴上卻沒有絲毫鬆懈,免得眼前這個小子漫天開價。
“賣當然是要賣了。只是,我們還沒有商談好價錢吧。”葉薰乾笑道。這樣人販子兼詐騙的行為她幹起來還真是有點心虛。
老鴇眼珠一轉,袖子一甩,說道:“小哥說的也有道理,就爽快一點,直接說個價吧。”
葉薰頭腦飛快地轉動起來。
她時常看一些古代的歷史小說,知道古代的銀子其實並不像某些言情小說裡面說的那樣廉價。這幾天的旅程,也讓她對這個時代的物價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不少小說裡面都把古代的消費扭曲了,連吃上一盤菜都動輒幾百兩幾千兩地吆喝,彷彿一兩銀子就等於我們的一元錢那樣。實際上,古代的銀兩是價值很高的。
《醒世姻緣傳》裡有個叫沈善樂的裁縫,給別人做衣服做壞了,賠償不起,只好把自己一個十一歲的女兒賣了償還別人銀子,他“足足要銀七兩”,買家都嫌貴,“領了幾家,出到四兩的便是上等的足數”,後來有一家“看得中意,先出四兩,添到五兩”,已經是個難得的好價錢了。可見四五兩銀子就能夠買一個普通的丫頭了。紅樓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