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名聲如何?”
“殿下……三皇子殿下的名聲……還不錯吧,只是最近……”湘繡遲疑著說道,“最近這大半年裡有些不同以往,據說三皇子連晨昏定省和御書房都愛去不去了,幾次惹得皇后娘娘大發脾氣,皇上回京之後也訓斥了他好幾頓呢。”見葉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湘繡補充道:“都只是聽人謠傳的,這些宮闈秘聞我們也不可能知道詳情。”
以前還好,反而最近半年多風評不佳?葉薰皺起了眉,大半年前,不就是皇帝的御駕在北方失蹤的時候嘛。
是覺得自己要當皇帝,上面沒有了人管束,就像歷史上的隋煬帝,所以原形畢露了?
可現在皇帝已經平安歸來了,他竟然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惹是生非?
皇帝失蹤之後,大家都以為他遭了突厥伏兵的毒手,在滿朝文武的扶持下,元澄差一點就要登基為帝了。結果喪儀和登基大典都只准備了一半,就被死裡歸來的皇帝本人打斷了。
以當時突厥大軍來勢洶洶、戰禍傾國的危機來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元澄立刻登基也是為了安定民心。可無論多麼寬宏地人,見到自己剛死,兒子就迫不及待的將遺產攬進懷裡總是會心裡不舒服吧。天家無父子。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怕心裡頭也要有芥蒂了。
這樣想來,元澄繼續胡作非為,只怕也有自汙其身,避開權利中心的意思。或者是認為自己沒有希望繼承皇位了,索性本性暴露了?
懶得再去想更多。葉頭疼地閉上眼睛,無論是什麼原因,反正他們皇家的事情與自己無關,隨便怎麼鬧騰吧,自己以後見到那小子躲遠點就好了。
“小姐,還有一件事情……”湘繡猶豫著說道,表情格外沉重。
“怎麼了?”
“是夫人的事情,奴婢……我去靈堂那邊看了。結果發現夫人的靈牌……竟然不知道哪裡去了?”
“什麼?”葉薰大吃一驚。靈牌也會丟,這寺廟也未免太失職了。
“是啊,只剩下了這個……”湘繡開啟她隨身帶著的小包袱,“大殿裡放置地牌位本來就多。奴婢只以為自己是記錯了地方,或者這幾年裡被僧人移動了,反覆尋找了好幾遍,始終沒有找到。只在原來放靈牌的前面還留著這個,才敢肯定夫人的靈牌必定是被人拿走了……”
“這是……”葉薰接過湘繡從包袱裡拿出的那隻小香爐。是供在靈牌前面的開光金香爐,一般有點錢財的人家都會求一個供在靈牌前。
“奴婢又生怕暴露身份,也不敢詢問。萬一是被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小沙彌給偷走了怎麼辦?”湘繡低聲說道。
不可能被人偷走了,靈牌是塊木頭又不是鑲金嵌玉,誰會偷呢?葉擺弄著香爐。發現下半部分刻著“蕭柳氏芸,承平元年二月十九日”幾行小字
那個芸字映入了眼簾,葉薰心裡一怔,這個字……她腦中瞬間映入了路上遇見的中年僧人。今天發生地事情實在太多,自己差點兒把他給忘了,此時回想起來……
難道不是“雲妹妹”。而是“妹妹”?!
他是認識蕭若嵐的,而且能夠認出自己來,應該很熟悉才對。他和蕭若嵐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是蕭若嵐,但佔據了這個身體,就理所當然地應
下屬於她的一部分義務和責任。
“過幾天再去一趟,再問清楚吧。”躺在車裡,葉薰喃喃地說道。
“也好,”湘繡點點頭,“可不能讓夫人地靈牌就這麼丟了,一定要向那些和尚們問清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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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葉薰離開。沈歸曦返回禪房,關上房門,身體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