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大勢。在中衍魯看來，天地茫茫，蒼穹墜落，卻獨我一人支撐，甚是淒涼。

此掌名虛空印，是杜玄結合了大雲天宮首席祭師雲定國青天拳拳意自悟的空間神通，新被創出，正好拿來試招。

中衍魯顯然精通搏殺之道，非是弱者，一個剎那不到，就擺脫了虛空真意封鎖，手中破風戟一個震顫，急速收縮，化作尺長手戟，輕輕一劃，猶如利刃破紙，“咔嚓”一聲，虛空大勢崩解，破風戟再度一震，瞬間暴漲，朝著杜玄中宮突刺。

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擱在沒有領悟空間神通之前，杜玄不動用大吞天手，斗轉星移等殺手戰技，根本無法抵擋。千重山都不行，有被擊破的可能。

破風戟那獨特的造型，給了它無與倫比的速度，速度又帶給了它超凡的鋒芒。這且不算，中衍魯這破風戟中，還融入瞭如意神鐵，大小長短，隨心所欲，變化之間，又是一重威力加持。三者疊加，破風戟雖然還只是法寶級別的神兵，卻已經有了靈寶的威能。

這一次，杜玄沒有閃躲，而是使出了自家新近領悟的六大空間神通的另外一招——洞真法眼。

眉心豎眼瞬間亮起，一道光芒射出，立時間，眼前的一切不同了，慢了下來。

第一六九章　空間破瘋魔

洞真法眼，洞徹世界真實！

法眼睜開，一切都明晰起來，慢了起來，如同掌上觀紋，纖毫畢現。本來破風戟那根本看之不清的絕殺突刺，也有了清楚的軌跡。

“著！”

杜玄瞬間出手，右手黑氣鼓盪，化作一隻巨錘，狠狠的砸下，正中破風戟戟杆與戟刃相接之處，如蛇之七寸。

破風戟被擊中，立時間朝著一旁盪開，中衍魯有心控制，奈何杜玄這一錘力量太大，他三度加力，都沒能控制住，破風戟脫手飛去。

“瘋魔戰道！”

中衍魯見此，一聲嘶吼，整個人為之一變，原本雖然粗俗魯莽，好歹還帶著神祗的莊重威嚴，但現在，雙眸通紅，滿臉獰惡，雙拳揮舞，渾然沒有章法，就彷彿是一個喝醉酒的人在胡亂揮舞一般。

然而，你別說，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他這般的胡亂揮舞，還真反倒剋制住了杜玄的洞真法眼。

洞真法眼是洞見真實，尋找破綻，避其朝銳，擊其暮歸！這瘋魔亂舞一般的拳法，倒是破綻甚多，很是易尋，但是，真要出手進行扼制之時，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因為，拳勢接下來的變化，完全不按照自己看好的“軌跡”去走，變化無端。出手之時，明明是鉗制對手的，可真個一出手，自己卻彷彿投入了羅網之中。

三四拳下來，杜玄不但沒有擴大自己佔到的上風，反倒是被中衍魯搶回去不少。

“杜玄的確非尋常小神可比，只可惜啊，他不熟悉中衍魯的瘋魔戰道，想要贏，恐怕很難！”

“那倒也未必，什麼法門也不能包打天下，瘋魔戰道就是佔了一個亂字，只要稍加適應，我看杜玄勝利是沒問題。”

“你可別忘了，頭上還有破風戟呢？瘋魔戰道的本質是瘋，可不是亂！”

……

就在兩位神祗說話之間，破風戟虛空遊走，“正好”撞在了中衍魯肆意揮灑出來的一掌之中，被其握住，一記亂披風，彷彿切割空間一般，瞬間斬出了八戟，將杜玄周身都行籠罩。

杜玄身處險地，反倒是有所明悟。

瘋魔戰道，表現出來的是亂，是瘋，但本質，卻並非如此，而是亂中有序，瘋中有智，根本上，神智並沒有受影響，只是隱去，藏於內心身處，與天地交感，講究的是神而明之，靠的是冥冥中的感應，所以，才能屢屢在關鍵時刻變化，反制自己。

這種東西，還真的是靠天賦，對於喜歡假借外力的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