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個自保罷了。只要前輩破開法陣,送我二人出了碣石,有何妨礙?倒是那銅人麼…………”
梅清看了一眼張留孫,這才說道:“在下本來是想扔給徐前輩地,哪知道前輩你連自家的寶貝也接不住?莫不是銅人上氣機與張先生相親,這才給吸過去了吧?究竟如何交接,便由二位前輩商量就是。在下既然已經依約交出銅人,卻是沒在下的事了。”
徐福雙眼大睜,惡狠狠地瞪著梅清,又看了看在一邊盤坐不語的張留孫,暗暗咬牙,這才將氣勢漸漸收了回來。
剛才梅清言語閃爍,只說“求個自保”云云,雖然張留孫心中微動,卻未明其意。徐福心中明白梅清的意思,自己也不願說破,又知道當下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這才將注意又轉到張留孫這邊的銅人上來。
原來梅清剛才利用銅人拖住徐福與張留孫,雖然只是片刻之機,但卻足夠他做一些事了。
當梅清脫出母鼎之外時,母鼎恰恰沒有防備地置於船頭之上。梅清當時便以血為引,快速繪了數道符於其上,隨即又解開體內子鼎封禁,這才召出靈鶴,避於一旁。
待徐福出來後,未及詳查,便將鼎化入自己體內,這才發覺不對。原來梅清於其上繪製的符,並非要隔開子鼎與母鼎的聯絡,更不是想對母鼎有何不利,卻是以精血所書符,將子鼎與母鼎聯為一體,器神相通。
梅清從來沒想到憑藉自己之力,能夠從徐福手中將母鼎奪過來。但有母鼎在處,他體內子鼎難免受其氣機牽引,極易為人所制。在這種情況下,可能其他人想地,都是如何遠離母鼎,免得體內子鼎受其干擾。但梅清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不僅沒有設法斷開二者聯絡,反倒全力使二者氣機交感。結果這一下子,卻把徐福登時難住了。
如此一來,梅清要想出手與徐福爭鬥,自然是難上加難,因為子鼎面對母鼎時,難免更加無力抵抗。但反過來,徐福要想傷害梅清,也同樣難以下手了。因為梅清一旦拼卻子鼎受傷,反過來徐福的母鼎也同樣受到重創。
現在梅清的辦法就是在耍賴。徐福面對張留孫,又要拿回銅人,無論如何不會付出太多地代價來對付梅清。現在子母雙鼎聯絡這般緊密,事實上已經一損俱損,就算徐福再恨梅清,也不會冒然出手收拾梅清了。不只如此,若張留孫想要對梅清不利,徐福還需要代為迴護,以免梅清體內子鼎受損,反過來損傷自己的寶鼎。
只是徐福也不由心中暗驚,梅清的所為,雖然有賴皮的成份,但在當前形勢下,能果斷採取這般手段,著實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何況梅清在母鼎上所施手法,以及關聯二鼎的法術,更為精妙非常。雖然剛才梅清得了自己與張留孫二人的煉器之訣,但這短短瞬間,居然便能從中撿取關鑰,用於實戰,這份悟性,更是驚人了。
若想打破這樣的局面,對徐福來說,反倒是應該快些送梅清走。只要梅清離開了這處洞府,外邊的上古法陣,自然隔絕了梅清體內子鼎與母鼎地聯絡。如此一來,徐福便不需擔心受到子鼎的牽連。但反過來,梅清也便不用擔心體內子鼎受制於母鼎的局面。
想清楚梅清心思的徐福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卻連忙轉向張留孫道:“既已出鼎,張小子還不將某家銅人還來!?”
張留孫依然不急不慌地道:“先時咱們曾經說過,是徐老怪你送我們出了這處洞府,我們交易才算成交。此刻你還沒履行承諾,如何便要我先還銅人了?”
徐福心中暗惱,但一來怕張留孫發現子母雙鼎的情況,反拿了梅清來要脅自己;二來現在銅人在張留孫手中,自己實在也沒有信心勝過張留孫,只想快些把這個瘟神送走,只得恨聲道:“若無銅人,只憑我一己之力,如何破得開這鬼地方?”
張留孫卻笑道:“這有何難?你且施法便是,想來你